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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韓遂有些疑問,他蹙眉問道:“我若是奔往河西,而劉季玉蕩定隴右之後,將手伸到河西,到那時,如之奈何?”
“西域地廣,同中州有萬里之遙。”成公英沒有做出詳盡的回答,而是單單介紹了一句‘西域’。
韓遂面色上泛起一陣苦笑之色,他自是聽明白了成公英的話,成公英這是在說若是劉璋攻取河西,他還可以往西域遁去,而劉季玉總不至於派兵到西域追殺他,至於劉季玉若是真的追殺他到了西域,聽聞西域之西,有貴霜、大秦。
“先生的第二策是什麼?”韓遂沒有立即給出回答,而是問起了成公英第二條計策的內容,他打算聽完成公英的計策再做決斷。
“第二策較第一策風險有些大了。”成公英先是給出了一句鋪墊的話,也是一句預先心裡準備的話。“第二策便是激勵士卒,趁著糧盡之前,同劉季玉決一死戰,置之死地而後生。”
“嘶。”韓遂露出了深思的模樣,片刻後他糾結道:“先生,若論我本部人馬,尚且可以督促一戰,然宋建、燒當、先零、參狼等輩,欲令彼輩拼命,恐非易事爾。”
在說這句話的同時,韓遂也給出了他對成公英所獻上的兩條計策的偏向,他有意同劉季玉決一死戰,而不是像被攆的兔子一樣到處亂竄,遠遁異國苟且偷生。
“欲激宋建、燒當、先零、參狼等輩決一死戰,需用計爾。”成公英透過韓遂的問詢,知道韓遂更偏向第二條計策,他給出了相應的計策,用於促成第二條計策的視線。
成公英俯身向前,朝韓遂耳邊低語了幾句,韓遂眸子逐漸泛光,聽得是連連點頭。
第二日,襄武縣的縣寺中,韓遂大會群雄,宋建、燒當、雕虎金、參木達等或是涼州豪傑、或是羌胡渠帥,紛紛聚在縣寺的大堂內。
而當宋建、燒當、雕虎金、參木達等人踏入大堂,立即就見到了擺在大堂中間的金銀珠寶、錦繡布帛,珠寶和金銀散發著刺目的光彩,錦繡和布帛紋理秀美精彩奪目。
燒當、雕虎金、參木達等羌胡渠帥紛紛被吸引去了目光,唯有宋建,作為河首平漢王,稍稍有些定性,沒有過多的往這些東西上投去貪婪的目光。
“韓兄,這是何意?”待眾人舉齊,河首平漢王宋建率先向韓遂問道。
韓遂聽得宋建的問詢,卻是淒涼一笑,他嘆道:“某縱橫隴右十餘載,今日為小輩劉季玉所困,如今糧草將盡,而求戰不得,不出月餘,某將身死襄武也。”
“然某不甘就死,死的如此窩囊,有失我涼州男兒的氣概,且某亦不願歸降劉季玉,為他人臣虜,苟且偷生……是以明日我將舉兵同劉季玉決一死戰,而諸君卻是無辜,不必追隨某慷慨赴死。”
說到此處,韓遂指著堂下的金銀珠寶、錦繡布帛示意眾人道:“某留著這些也沒用,且以這些金銀錢帛贈與諸君,作為離別的禮物。”
宋建、燒當、雕虎金、參木達等人聞言不由面面相覷,一時間倒也來不及應答,他們未曾料到韓遂將要去同劉季玉拼命,且有意解散盟軍。
韓遂藉著眾人呆愣的片刻功夫,他繼續輸出道:“某料來明日當是凶多吉少,明日一去,風蕭蕭易水寒也……某一死,隴右為劉季玉所有,到時候諸君將身處劉季玉治下。”
“宋兄。”韓遂一通長篇大論後,他朝著宋建言道:“劉季玉為宗室子,坐擁強兵,必然不喜兄自號‘河首平漢王’,且思來某來日戰死,宋兄你獨木難支,非是劉季玉敵手……兄來日可速去王號,遣使向劉璋請降,想來或可得一線生機。”
“韓兄。”宋建聞言,面色頓時有些急切,唇亡齒寒的道理他還是懂得,韓遂一倒,他自然也是沒有好果子吃,尤其是他自號‘河首平漢王’,明晃晃的打過漢室的臉,想來劉季玉定然是不會放過他。
韓遂對著宋建一語道完,他沒有等待宋建的迴音,而是朝著燒當、雕虎金、參木達等羌胡言道:“本意合諸君之力,做一番大事,全取隴右,各據一郡,快意無邊,然今日看來卻是難以達成……。”
“某去就之後,諸君不可似往日一般放縱,需謹慎小心行事,蓋因劉季玉身仗強兵,擁十萬虎狼之卒,又威行萬里,兵鋒所向難以抵禦,思來諸君皆非劉季玉敵手,若是諸君日後所行不太妥切,恐遭劉季玉不喜,到那時,身死是小,族滅是大。”
韓遂殷勤細心的囑咐著眾人,他言辭懇切,似是一位長者。言畢,韓遂一收哀容,他端正面色,目光迥然,恢復了往日涼州豪傑的英姿。
“諸君,還請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