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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州牧的府邸。
劉表看著擺放在眼前的《五經章句後定》初稿,不甚喜悅。
作為荊州牧的他,對於當前宇內大亂的局勢,沒有澄清天下的胸懷,只是想著割據荊州,保一方之安定。
年輕的時候知名於世,名列“八俊”的劉表,對經文尤為熱愛。由於荊州在他治下較為穩定,關中、兗、豫學士歸順他的人數多達上千,在這種情況下,他建立學官,博求儒士,又廣求遺書,使得古典畢集,充於州閭。
在這文化氛圍濃郁的情況下,劉表領銜,指派手下一批經學家刪去五經中繁瑣不切要的內容,重新編了一部經學教材,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他手下的綦毋闓、宋忠等人編撰出了《五經章句後定》一書的初稿。
劉表雙手拿起案几上的竹簡,細細品味,輕撫著竹簡上刻畫的文字,就如同在撫摸他那年輕貌美的嬌妻蔡氏光滑白膩的胴體。
古人提出有三不朽,左傳·襄公二十四年中有言:‘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雖久不廢,此之謂三不朽。’
立言,著書立作,流經典於後世。作為儒家的劉表,對於這種事情,心中喜悅之情,溢於言表,這是一番不朽的事業和成就,足以讓他垂名於史冊,為他添上一筆好語。
雖然這冊五經章句後定還不夠完美,但假以時日,再經過一段時間的雕琢,當可完美無缺。
雖然做不到呂不韋的呂氏春秋那種更改一字,便賜下千金的程度。但劉表確信,《五經章句後定》一字百金,還是可以做到的。
就在劉表想要再細細品味這冊《五經章句後定》時,一個不合時宜的人出現了。
“使君現在怎麼還有閒暇看書,如今四海紛爭,正是龍起中原之時,大展宏圖之日。”
荊州別駕劉闔豪情萬丈,說出一番壯語,想打動眼前的劉表。
看著眼前消瘦臉龐,留著八字鬍的劉闔,說出的一番激勵人心的話,劉表內心毫無波瀾,他在想,這是
內心嘆了口氣,劉表有些後悔任命劉闔為荊州別駕了,當初處看在同宗,同樣姓劉的份上,他任命劉闔為荊州別駕,沒想到劉闔是如此不安分的人,時不時就來激勵自己,鼓搗著要去征伐天下。
中原逐鹿,哪有那麼容易。
劉表開口了:“別駕此言有何見教。”他問起了劉闔的來意。
“使君。”劉闔語重心長的勸說道:“豈不聞劉焉病逝,新任益州牧是他的四子劉璋,傳聞劉璋為人懦弱無能,不足以任事,如今益州如此情形,這可是大好時機啊。”
劉闔帶動著情緒,一邊說一邊提高調子,走到了劉表近前。
劉焉病逝,劉璋繼任的訊息,劉表豈能不知,他安插在益州的密探,早就探聽了到了。
這也是劉表近來心情不錯的緣故,他同劉焉有不小的矛盾,初平二年的時候,劉焉在綿竹造作乘輿車服千餘乘,逾越了禮制,他上表朝廷,參了劉焉一表,說劉焉似乎有子夏在西河議聖人論的跡象。
如此下來,荊州和益州便反目了,再加上益州處在荊州上游,劉表不能不防,只是現在好了,雄心壯志的劉焉病逝,新上任的劉璋懦弱無能,就沒有西顧之憂,少了一面大敵。
想到這,劉表回覆了劉闔:“自然是知道的,想來劉璋當不會如他父一般僭越,荊州和益州,可以和睦相處。”
“使君。”劉闔聽到劉表這話急眼了,湊到劉表跟前:“如今劉璋初臨益州,內則根基不穩,北有米賊張魯反叛,南有諸戎蠻夷作亂,如若使君領軍逆流而上,以使君之威名,益州唾手可得。”
說到這,劉闔兩眼放光,言語激盪,有種蠱惑人心的力量。
劉表卻是皺起眉頭,眼前這廝沒有含著雞舌香嗎,一股口臭撲鼻而來,燻得他想落荒而逃。
他開口道:“別駕,請就坐,居喪期間,伐人之國,非君子所為,況且我和劉璋皆為宗室,當共相和睦,匡扶王室。”
劉闔才思敏捷,有辯士之能,不待思慮,他沒有安座,而是立刻反駁了劉表的話:“使君,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事,劉璋小兒,安能穩坐益州,早晚為他人所得。如今使君身為宗室,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使君取益州,別人說不得閒話,若再疑慮,恐為他人趁先。”
見劉表眉目間還是不情願,劉闔決定加大藥量,繼續說道:“使君若得益州,則荊州無西顧之憂,況且益土富庶,戶口百萬,四部兵馬,所出必具,寶貨無求於外,此帝王之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