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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琛只答,可能剛剛酒喝得太急。
整整一餐飯張琛都食不知味,想偷偷地瞟幾眼白明承,又怕被他發現。最終還是按捺不住自己,藉著共同舉杯的檔口朝那邊望去,剛好撞上白明承的眼神。
白明承倒是坦坦蕩蕩,還對張琛微微頷首示意。
好像全世界只有張琛存著齷齪的心思似的,嚇得張琛直到結束也不敢再對上他的目光。
大老闆好像認為白明承很欣賞張琛,結束的時候吩咐張琛去幫白明承叫司機。白明承聞言擺擺手,道“我的司機在停車場等我。”
大老闆:“那張琛你送白總過去吧。”
“好……?行吧”張琛答道。
張琛努力地保持著沉默,除了“您這邊請”“留心腳下”等詞彙基本蹦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白明承則饒有興趣地跟在後面。
張琛一路把他送到車上,剛想關上車門放鬆一下自己緊繃的背,就聽白明承說“很久沒見,你都長大了。”
張琛覺得這聽起來更像是嘲諷,一邊諷刺張琛翅膀硬了,一邊自嘲白明承他這麼多年沒管過自己。
張琛當作什麼都聽不懂,“您還和以前一樣,不,更加優秀了。”
白明承:“你的語氣聽起來還是在怨我當年的決定。”
張琛低頭:“對您我只有感謝。”
白明承神色複雜地看著張琛,轉頭對司機道,“走吧。”
“您慢走”,張琛替他關上車門。
張琛目送白明承的座駕走遠,確定他不會回頭看到自己後長出了一口氣,也顧不得周圍如何,徑直坐到了地上。
像剛打過一場硬仗,如果這個時候讓張琛在加班還是再來這麼一遭,張琛肯定毫不猶豫地選擇加班,連加一個月都沒問題。
加班只是身累,現在是身心俱疲。
張琛明明知道那人不可能喜歡自己,一邊要壓抑著自己的心,一邊又忍不住為再次見到他而歡欣。一面知道自己應該及時止損,一面又放縱自己繼續沉淪,只為了小到可以忽略的僥倖,太累了。
放棄對他來說更像是時間問題,是現在放棄,還是明天放棄?
張琛從地上起來,拍拍身上的土,心想,明天的事就明天再說吧!
張琛回到家,看著曾經熟悉的街道現在卻像在笑話他一樣。白明承怎麼還會住在這裡,他現在不應該住在月亮上嗎?
張琛倚在窗臺,腦袋朝外面仰去。雪還沒有停,落在臉上很涼,有點癢,張琛忍不住想起人生第一次見到雪的情景。
還沒等張琛進入深度傷感狀態,那邊手機兀自響起,在寂靜的雪夜顯得有些聒噪。
張琛接起電話,發現電話那頭同樣吵,“你回來這麼久不告訴我!?是不是不拿我當兄弟了!”
張琛把電話拿遠些,白明陽的聲音響徹整間房。
“我不是要給你個驚喜嗎?”
白明陽根本不買賬,“少糊弄我,你至少一個多月前回來的!”
“你都知道我一個月前回來,能不知道我一回來就接到一個專案?實話跟你說,今天是我這一個月來下班最早的一天。”張琛道。
白明陽也是聽自家大哥說才知道,大哥還話裡話外有點質問他的意思,好像自己是從犯一樣,冤枉死了。
“那你也得告訴我聲啊”,白明陽不滿道。
“我不是打算這週末就約你聚聚嗎,誰知道你大半夜就打給我。”
張琛撒了謊,自己之所以一直沒告訴白明陽,完全是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能在國內呆多久。
他不知道沒有回應的感情,自己能堅持多久。
白明陽認可了這套說辭,還興致沖沖地跟張琛介紹北京新開的火鍋店。
“我請客,你掏錢,就這麼說定了。”
張琛只得為白明陽這些年日益精進的蹭飯技術鼓鼓掌。
張琛覺得白明陽應該真的很用力地喜歡他這個朋友,不然不會還沒進門便給他一拳,“你小子可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要為那資本主義獻身了!”
張琛:“不愧是全國冠軍,看這手勁下一屆應該也挺有把握了。”
白明陽聞言喪下臉來,“別說這事兒了,我現在特緊張你知道嗎?”
張琛直接把選單遞給白明陽示意他點單,自己喝了口水聽白明陽邊喝邊抱怨。
“我現在才發現在網上有點名氣不是件好事,你那個時候不在國內不知道。我剛拿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