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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遇見過那麼多人,偏偏只記住了你的模樣。
蔣雁池x蘇桃
2008年, 這一年,南方發生大面積的暴雪, 漫天的雪粒子, 阻擋了旅人歸家的路。
汶川發生了特大地震, 半教會了牙牙學語的小孩什麼叫眾志成城。
儘管如此, 一聲清脆的“迎接另一個晨曦”劃開了一道門, 中國舉辦了一場舉世矚目的奧運會。
在這一年,蘇桃剛上高一, 在他們眼裡依然是個被大家寵著的小公主。
小公主沒有什麼大憂愁,最怕的也就是犯錯被爺爺罰寫字或者面壁思考。
那個時候,他們每一個人單純而又生猛。從不會被什麼所困擾。
蘇桃也不知道從此“蔣雁池”這三個字像是佛偈一般,每念一次,心口酸澀又有三分甜,一直反覆。
上學之前, 蘇桃再三跟父母強調, 不要司機接送, 在學校也不想蔣雁池, 謝延生同他們講話。
如果像初中那種,蘇桃知道,自己很快又沒有朋友了, 身邊只剩下故意討好她的人。
好說歹說, 父母這邊算是同意了。
蘇桃正在家收拾東西呢, 一想起還沒有同那幫發小商量好, 東西一扔又急著出門了。
“小桃, 這會正吃飯,你往哪走?”蘇母喊她。
蘇桃半蹲著穿好鞋,想了一會兒拿起桌上的錢包就出了門。
門“啪”地一聲被關上,蘇桃的聲音從縫隙裡傳來:“再看!”
往前走一百步再往左側走幾十米,前院有個操場。
一群英氣又有活力地男孩在綠茵草地上踢足球。
蘇桃捧著好幾瓶汽水和礦泉水挑了個有樹影的地坐下。
蘇桃盤腿坐在地上,拿出其中的一瓶汽水擰開喝了一口。
在操場上踢球的人群當中,蘇桃第一眼就認出了蔣雁池。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t恤,高高瘦瘦,奔跑在場地上。
金色的陽光跳躍在他黑色的短髮上,有點耀眼。
少年不斷奔跑,長腿趁機一個側踢,白色的足球以一個漂亮的弧度進了對方的球門。
蔣雁池扯著嘴角同接應的謝延生默契地碰了一下肩膀。
他們踢完一場,一行人往回家。鄭州飛最先發現蘇桃。
鄭州飛今天贏了一場,心情大好,說起來話來嘴裡跟抹了油似的:“喲,這不是我們的爆胎小公主嗎?”
蘇桃覺得自己是這一片長得最好看的,還說“人見人愛,車見車爆胎”的那種好看。
蔣雁池一聽樂了,使壞送了她個“爆胎公主”的稱號。
“你再這樣喊我,”蘇桃故意威脅他,“汽水沒得喝了。”
“哎,我錯了,姑奶奶,”鄭州飛立刻認慫,他渴得不行,急著要去拿她旁邊的水。
謝延生依在球門邊上,接過他們遞過來的水喝。
趁這四五個人坐在一起,蘇桃跟他們說了自己的想法。
蘇桃煞有介事地說:“你們在學校千萬要裝作不認識我,我這回是要跟新同學打成一片的。”
其它幾位男生不太瞭解女生們同齡之間因為家境差距產生的虛榮和誤解。
他們覺得在學校裝不認識蘇桃跟她交新朋友有什麼關係。
“哎呀,不管,你們照做就是了。”蘇桃感覺自己是在對牛彈琴。
“延生哥,你覺得成不?”蘇桃專挑好說話地下手。
“嗯。”謝延生應道。
這會兒蔣雁池在蘇桃旁邊坐了下來,他手肘撐在地上,整個人往後仰,另一隻手撈過一旁的礦泉水擰開瓶蓋喝了一口。
部分水溢位唇角,再順著稜角分明的下頜線滴進胸膛裡,由黑色的體恤掩蓋不見。
蔣雁池挑了挑眉毛,冷不丁地問道:“怎麼,嫌棄我們?”
蘇桃一聽就知道這些直男不懂女生的彎彎繞繞,急著說道:“沒有,反正你們先暫時裝作不認識我。”
“那有人欺負你怎麼辦?”蔣雁池自然而然地問道。
鄭州飛在一旁閒得沒事打趣道:“還是我們池哥知道心疼媳婦兒啊。”
“去你的。”蔣雁池輕笑道。
三言兩語就否認了,不過蘇桃並不在意。
她不懂男女之愛。只知道很小的時候自己纏著蔣雁池,跟在他屁股後面要嫁給他,大人們一時聽得開心,就給他們訂了個口頭娃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