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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他覺得那人挺變態的。
城府極深,永遠也看不透在想些什麼。
林景妍哼了哼,“我也是才知道。怎麼著,你覺得大伯和大伯母會任由景嫻在國外待那麼多年,訊息瞞得緊的家裡一個都不知道,說他們不去調查,我一個字兒都不信,再說倆人談戀愛又不是瞞得密不透風,大伯母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想知道的事,沒有不能知道的。但是最後卻沒追究,你覺得因為什麼?”
“因為不想得罪江衍修?”
林景妍好笑看他,“可能嗎?”饒是江衍修那時候創業有了眉目,但和林家比起來,完全不夠看的,即便整個江家拿來比,林家也沒怵的道理。
林琅最不耐人跟他兜圈子,“得了,你知道你三哥腦子不好使,你就直說了吧!”
“具體我也不清楚,但是據說江衍修和大伯母之間有過賭約,賭約之前他不能見景嫻,最後大伯母輸了,所以套景嫻回來了。”
林琅還是不太明白。
林景妍也懶得和他解釋,“總之如今這局面,都是江衍修一手製造的,他爭一個重新追求景嫻的機會,等了七年,你懂嗎?我現在忽然覺得他有點兒可怕了。”她又笑了笑,“不過羨慕景嫻是真的。”
倆人坐在大排檔,都穿著運動服,晚上出來跑步,恰巧路過這裡,郊外的農家樂,離別墅區也沒兩公里的路。
哪有什麼絕對的富人區窮人區,窮富在心,不在外。
林景妍吃了一口烤茄子,味道太重,她不習慣,但還是嚥了下去,她以前很喜歡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覺得沒見過的都是好的,別人擁有而自己沒有擁有的,就是奢侈品。
其實不過是燒烤攤,廉價氣球,五顏六色的棉花糖,街邊賣的小糖人,還有便利店一塊錢好幾個的卡片紙……
爸媽給她的,都是他們認為最好的,收藏級的鋼琴,價值千萬的畫室,名貴的書包,定製款的衣服,開著賓利每天風雨無阻接送她上下學的司機。
現在想想,那都是別人夢寐以求得不到的,而對她來說,都是日常品,和別人幾塊幾毛錢買的蘿蔔白菜沒有什麼不同。
她很少聽到恭維嘲諷的話,因為交友圈子特別窄,就連朋友都是父母幫她精挑細選的,她上的是私立貴族,四年級就去了國外上預科班,後來考名校,在那樣牛人百出的地方,她也不過是個家裡稍稍有些錢的普通華人罷了。
後來回國,做人工智慧行業,父母一直覺得她應該從商,但她虛坐執行總裁的位置,一心只關心技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更願意說自己是一個演算法工程師,而不願意稱自己是個商人。
活得憋屈又拘束,說到底,是自己的錯,怪不得別人。
其實今天和母親吵了一架後她也反思了自己,一直以來她的順從都給了父母一種錯覺——我可以被安排。小小的反抗總被認為是鬧脾氣,她從沒有一次像林景嫻那樣,即便捱打,也挺直腰板,“我不喜歡,我不!”
她幫林景嫻,或許也只是在小小地成全一種自己得不到的人生吧!
她被驅趕著上路已經走了太久了,獲得的都是別人的眼裡的幸福和榮耀,她自己心裡渴望的東西,依舊遙不可及,她甚至不敢做出改變,不是不想,是不能。她親手——雖然不是自願,但也沒有反抗地——為父母打造了一個美夢,她沒辦法親手打碎它。
或許一開始她像林景嫻那樣自我一點,也不至於到現在進退兩難了。
“唉,不想了,陪我喝一杯吧!三哥。祝天下有情人終成眷侶。”
“那我也不能輸了節操啊,那我就祝世界和平吧!”
“和平,與愛。世界上最美的東西啊!”
……
林景嫻失眠了,她總有一種強烈的直覺,直覺江衍修知道林御凡是他兒子。
她回國的時候就害怕,給自己做了好多心裡建設:現在他是上市公司總裁,一個日理萬機的總裁,他肯定很忙啊,哪有空和她這種近似無業遊民的小老百姓打交道。
就算是因為家裡原因偶爾見一面,那也不至於洩露什麼。
畢竟雖然林御凡和江衍修眉眼相似,但不說林御凡是江衍修兒子,誰會注意到這些。又不是演電視,倆眼跟dna檢驗機似的,一眼就能掃描出來——長得這麼像我,一定是我兒子。
可是如今才回來幾天,江衍修已經登堂入室在她家吃晚飯了,把林御凡的輔導大任攬到了自己身上,他直白地問她現在還單身嗎,雖然她很不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