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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嬸深有同感地應了句,“誰不是呢!孩子大了,有自個兒想法了,我們是管不住了。”說完看了眼林御凡,突然有些羨慕林景嫻,別的不說,總歸有個兒子在身邊。
林景妍剛剛突然說那麼一句,自然不是平白八卦,她也不是喜歡開玩笑的人。公開著跟他媽抗議不要拉郎配呢!她對江衍修沒意思。二嬸本來鐵了心地撮合,拉林景嫻過來就是好和江衍修搭個話,畢竟小時候,林家兄弟姐妹這麼多,也就林景嫻和他關係好點兒了。
這會兒被林景妍這麼一鬧倒是收斂了,只是還是不太甘心的樣子。
話題幾度試圖往那方面扯,都被林景妍四兩撥千斤地撇過去了。
林景嫻對林御凡進行了一番眼神攻擊之後,好一會兒都沒說話,低著頭,模樣難得沉靜。
小時候總覺得一輩子那麼長,長大遙遙無期,可一眨眼,突然就到了被催婚催得再不結都愧對父母的地步了。
長輩們在聊天,半是閒聊半是三句不離生意上的事,小輩們也插不上話。
半晌了,二嬸才覺得叫了林景嫻過來又不搭話不太好,就閒扯了兩句,終究不能免俗地提到她年少時候的事。
“景嫻這丫頭啊,多大了還是不叫人省心,有回我記得她就在這裡玩兒,老天,就拍幾張照片,差點把我房子給拆了。她二叔要揍她,還是我攔著,小孩子嘛,哪有安安分分的,我倒是喜歡景嫻這性子,一輩子那麼短,就是要折騰著才有意思。”
江叔叔也笑了,“你說那回?我也記得,闖了禍,不敢回家,躲到我家陽臺下頭,渾身溼淋淋的,還是衍修給領回去的。”
老太太聽著,忽然撫著額頭,“快別說了,我這老臉都沒地兒放了。”
林景嫻也想起來了……
提哪件事不好,偏偏提這件……
她那沒皮沒臉的個性,難得有這麼害臊的時候,二嬸看見了還笑話她,“瞧瞧,長大了,都知道不好意思了。”
她用餘光看了眼江衍修,瞧見他正在看她,心一驚,筷子差點兒扔了。
恨不得找個地縫當場鑽進去。
這可真是難得的體驗。
二嬸家裡這個是個專門的宴會廳,非常大,林景嫻總疑心是仿照霍格沃茨魔法學院的餐廳建的,除了穹頂沒那麼魔幻,到處都透著股奢華高調的英倫範兒華貴感。
每次坐在這裡,她都想披個魔法師袍,再去削根魔法杖拿著,如果有頭貓頭鷹那就更好了……
事實上她的確做過這種十分中二的事,不過是很多年前了。
那天她一覺醒來發現家裡一個人都沒有,家政阿姨告訴她爸媽去參加一個慈善會,老哥去和同學相約打保齡球了,她打了兩個電話,沒人有空陪她玩兒。
一個好動分子是沒法子閒著的。
她十分無聊地蹲在後院的人工池塘邊兒上喂錦鯉,琢磨了好一會兒,決定去幹一件大事。
她把旋轉梯下面一個角廳展示臺上拖地的鎖金邊的大桌布給剪吧剪吧做了一套黑袍子,不得不說,電視片那破袍子看起來就像個床單,但要想做出來也沒那麼容易,很顯然,做殘了。
她悄摸聲地把另一個展示臺上的桌布也給扯了,好在一回生,二回熟,第二次做出來的意外的好看。
——她一向為自己的動手能力感到無比的自豪。
她去院子裡撿了幾根樹枝,找了個合適又好看的,削了一根魔杖,還打了蠟,非常滿意。
她把堂弟的小圓眼鏡給誆了過來,把哥哥的相機和支架給順了過來,她揹著去了二嬸家,二嬸和二叔也去了慈善宴會。堂弟還在睡懶覺,堂姐出去參加小姐妹聚會了。非常的完美。
她跟傭人打了招呼就溜去宴會廳了。
支了相機,拍照。
她那時候剛學會玩相機,正新鮮,一摸就是大半天。
打算拍個魔幻大片,拿來參加學校的攝影大賽。
——她對什麼賽的不感興趣,她只是比較愛表現。
玩久了當然也無聊啊!她就去找樂子。
那時候二嬸剛尋思著給宴會廳再重新裝修一下,嫌棄它還不夠華麗,請了設計師過來裝了一個連鎖噴泉系統,是很精巧的一串物件,彷彿機關術那樣,每一個連線點都要嚴格的除錯,因為複雜,所以十分考究。
還沒竣工,做到一半因為缺少必要材料暫時擱置了。
但是外面是看不出來的,林景嫻那會兒也不知道,在那兒倒騰著玩,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