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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門前,洛玉朝後面看了一眼,那玄黑衣袍的人不見蹤影,不知何時離開了。
吃過晚膳,拉拉家常,到時候回房休息。
洛玉早早把院裡的侍從丫鬟支走,到了夜深人靜的下半夜,貓著身子爬牆出府。
悄無聲息地來到淮西王府,避過巡夜的護衛,又爬牆翻進落玉閣。
這個時候,韓夫人的屋子早滅燈了,洛玉常常探望她,隔三差五就送點東西,吃的喝的,都是些養生的玩意兒,近年來韓夫人身子骨越來越差,早些年落下的病根子,治不好,只能好生養。
東邊屋子仍舊亮著燈,依稀能看見裡面走動的身影。
洛玉躊躇半晌,在院裡站了許久,糾結該怎麼進去。
幾年沒見,應該都生疏了。
他靠著牆思忖,待抬頭時,那屋子已經熄燈了,他不禁挑眉,徑直走過去,門是半掩著的,一推就開了。
夜裡黑魆魆看不清,他料想人應該在床上,涎皮賴臉摸過去,一摸,床上空蕩蕩的,壓根沒人。
背後突然一涼,他騰地翻身,一掌劈去,卻被那人輕鬆化解,握住了手。
這手溫熱,掌心帶有薄汗。
“你回來怎麼不告訴我?”洛玉問道,太黑,他看不到韓東林的模樣,但能感受到他浮亂的氣息。
他憑著感覺伸出另一隻手,忽觸到稜角分明的臉,他動了動拇指,一點點摩挲著……
快要摸到唇部時,又被攥住了。
“過兩日就走。”韓東林驀地放開手,他的聲音已沒了少年時的稚嫩,轉而多了幾分穩重,低啞撩人。
洛玉心中一動,真想把燈點燃,看看他的如今的樣子,年少的他青澀、溫潤如玉,大了,變得成熟,如匪君子,像陳年老酒,濃烈,夠味兒。
沉默
明亮的火光跳動,點燃油燈。
韓東林背對著他,看不到任何動作,寬肩窄腰,身材頎長,比之少年時成熟了許多。
“聽說你做了承信校尉,”洛玉悠悠道,理了理衣衫,大咧咧坐在人家床邊上,“我給你寫信,你怎麼不回我?”
他雖沒去江南,沒去塞北,但他一直往塞北軍營寫信,半年一封,但從沒得到回信。
興許是韓東林沒收到,興許是他不想回。
但更大可能是後者,因為信是洛家專門的人送的,洛玉心裡有了疙瘩,有種熱臉貼冷屁股的感覺。
他很矛盾,心裡不爽,但又想見人,見了吧,又堵得慌,有股無名火鬱積。
韓東林跟木頭似的,倒了杯冷水,喝了,吹滅燈,摸黑上床睡覺,沒有回答,連一個字都沒說。
跟洛玉預料的完全不一樣,他以為韓東林至少會解釋兩句,哪怕找個藉口,可是都沒有。
他覺得難堪。
黑暗中,靜得可怕,人在這種時候便會特別敏感,亦如洛玉,他尷尬了半晌,自覺應該離開,起身,正要走,忽然手被抓住,一個天旋地轉,被人壓住。
韓東林氣息紊亂,像發怒的豹子,死死捏著他的手腕,頭幾乎埋到他白皙修長的脖頸間。
洛玉不曉得他突然發甚瘋,太黑了,他看不見對方,卻驀地發慌,感覺哪裡不對勁。
可不待他細想,一片柔軟忽地蓋住他的薄唇,小心翼翼的,並試探性地含住他的唇瓣,溫柔而繾綣,像呵護珍寶一般。他驚訝得微微張開了嘴,卻被對方趁機撬開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