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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上次就是他幫自己擋的。
“我其實……”女孩話剛說到一半,就聽見背後有一聲“趙明庭”傳來。
這個聲音有點耳熟,可能對於臉盲的人來說聲音是辨別人的最佳方法,何況這個聲音最近一直回放在他腦子裡。
趙明庭後背突然就溼了一片。
他艱難地轉過身,卻剛好讓何知許看到被他擋住的女孩。
“這是……噢,我懂,我們不打擾你了。”蘇鶴楊拽著何知許。
何知許顯然是愣住了,沒有反應過來。蘇鶴楊又靠近何知許說了句什麼,何知許在他的攙扶下離開了。
趙明庭看著何知許的背影,腦子裡敷衍出四個大字:他誤會了!
“同學,你要說什麼?”總不能讓人家話還沒說完你就說不同意吧,趙明庭想。
該死的紳士風度!
“啥情況啊?你家的要被人拐了你還這麼鎮定!”蘇鶴楊掐了下何知許,“被人打的傷了腦子?”
“……能安靜會嗎?”一開口,沙啞的嗓音就把自己嚇了一跳。
“……氣急攻心啊。”蘇鶴楊嘆了口氣。
其實不是氣的,何知許自己想,趙明庭各種條件都十分優異,有人喜歡也是正常。只是……擔心吧,這個女孩的出現將直接告訴自己——他和自己是一類人嗎?
如果不是呢?
何知許不敢繼續想了,其實從最開始他就知道這是一個尖銳的問題。可是,他一直在擱置,因為無能為力。
這個問題就像是一片在必經之路上的海洋,遲早得淹死自己這個旱鴨子。
已經過了三個小時了,何知許在床上翻了個身,按亮了手機螢幕,純黑色的鎖屏告訴自己沒有一條簡訊。
趙明庭並不打算解釋什麼……
而這又意味著什麼?
就在這時,華為經典的來電話音響起了,何知許迅速地拿起手機直接就按了接聽。
“我回來了,大寶貝。”電話那邊傳來一個溫柔的女聲。
何知許把電話撇在了枕頭邊,開啟擴音。“大美女,我真沒事。”他把右手搭在自己臉上。
“回家嗎?”
何知許移開手,眼睛直盯著天花板中間的燈泡,“回。”
他坐了起來,兩手扶著兩邊的扶杆,深吸了一口氣,一次性地跳下了五個臺階。
“利索啊!”對面的劉成喊了一聲。
“有那個閒工夫不來扶我一把?”何知許斥道。
“這不雙手佔著呢麼?”劉成轉過頭對著螢幕,何知許在他背後湊了一眼。
垃圾水平,趙明庭這麼說過。要是他看見劉成應該就不會這麼說了吧?
不,他會說比你還垃圾。
何知許輕笑了一下,眼角向上提著,眼睛確是內含一潭死水般,氤氳著寒氣。
“我回家去啊。”何知許拍了拍劉成的肩。
“啊?你回哪個家?”劉成像是被嚇到一般喊了出來,“我就沒見過你回過家啊。”
“那老子也是有家的人!”何知許想踹一腳劉成,可是他沒有一條腿可以幫他完成這個偉大的舉措!
“來來來,攢著。”劉成的笑容簡直就是大寫的“我不是好人”。
“一邊去兒!”何知許拿走了門背後的柺杖。
下了宿舍樓,何知許先是從後門出去去花店要了一捧玫瑰,再從後門穿進來。
門口停了輛路虎,憑這落灰的程度何知許就可以判定這是他家的。
他拉開了副駕駛的門,遞出手裡的捧花,“大美女,給你的。”
駕駛座上坐了個身穿紅色旗袍的女人,女人沒有化妝,頭髮也是隨意散落著,只在末端有個鬆鬆的皮筋。
“這花束也太小了。”女人的音色有些慵懶。
“那你得好好想想內在問題,比如你兒的生活費是不是該漲漲之類的。”何知許把書包撇在了後座,拉開了後備箱,把柺杖放了進去。
“那我覺得這花還不錯,簡單樸素。”女人繼續笑著。
“這衣服都多舊了,還在穿啊?”
“又沒壞。”
這衣服是四年前何知許買的,用他中考後的第一份工資。那個僱傭童工的場所就是秦思立她家的工廠。
那條路幾年前還挺偏僻的,城市規劃後,附近多了幾個小區,原先的工廠要搬到郊外,秦思立他家人盤下了那塊,就按工廠的樣子建了個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