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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明庭狠敲了一陣門,像是發怒一樣,自己都覺得自己從高利貸轉成黑社會的了。
趙明庭冷笑了一下。
已經沒有能力再想何知許去哪了,他第一次有這個意識時自己才剛穿過醫院。
十幾分鍾後,他經過“熊貓館”時,他告訴自己真的不能再想了。
在門外躊躇著掐了把臉上的肉,準備製造出一個輕鬆喜悅的表情時,門被拉開了。
爺爺板著張鐵臉坐在沙發正中央,右邊站著自己爸媽,左邊是個沒見過的男人,是奶奶拉開的門,老人家一直流著眼淚,兩個眼睛紅腫著。
“奶奶……”趙明庭還沒喊完,老人家就跑出去了。跑的是那樣急,那樣狼狽,趙明庭差點想一個箭步衝上去扶住她。
他畏畏縮縮地進了屋,還沒站定,爺爺開口說:“你和何知許什麼關係?”
就像是腦子裡放煙花一樣,嘣嘣的,但是他又什麼都沒有感覺到,一片空白。
當被人扯下書包,拿走鑰匙,拿走卡,拿走手機時,他都不知道是誰做的。
兩隻眼睛就像銅鈴一樣死死盯著手機,他期待著何知許會開機看到他的訊息然後給他回撥過來。
只要他打來電話,他就可以趁著現在門還沒關立刻抱上手機跑。
汗一下就把他淋得溼透透了,前額的頭髮微卷著,他把頭髮撥了一下儘量別擋住自己的視線,儘管它可能不及眉毛。
不再去聽爺爺唸叨了什麼,為什麼發脾氣,為什麼開始砸杯子,他的世界只有一件事手機,只有一個聲音,他的手機鈴聲。
他的手機鈴聲和現在播放的歌很像。
他愣了一秒,兩隻手伸出去要搶走桌子上的手機。
然後,兩隻手就那樣愣愣地停在手機上空。
許久沒有動彈。
易三兒的名字閃爍了約有一分鐘才掛掉。
☆、
這地界兒以前是幾代的都城,厚厚的文化底蘊,許多市中心的房子都是一水兒的古建築。省一院雖然是個西醫院,但是裝潢有點偏古風,外面一圈幾米的圍牆,統統刷了一層青灰色,上頭搭著玻璃瓦,在陽光的照射下發著白光。
“張潔啊,27號那床是今天出院嗎?”趙明庭一邊翻看著手裡的病歷,一邊問道。
小護士答道:“是啊,那家屬已經開始收拾東西了。”
“幫我問問科室裡誰有空去替我買束花?”趙明庭抬頭衝小護士笑了一下,又把手裡的病歷放下,起身從抽屜裡掏出錢包,“那家店還有咖啡蛋糕什麼的,想吃就買點,也給其他人帶些。”說著,掏出了幾百給小護士。
“趙醫生啊,”小護士把錢接下來,抬頭望著眼前這個帥氣的醫生,“又給病人送花啊?這些錢醫院也不會補給你的,何必呢?”
“病人出院我高興啊,你看這心外科天天送來那麼多病人,有豎著出去的有橫著出去的,每治好一個人啊都值得慶賀。”趙明庭從掛鉤上取下白大褂,披在身上。“快去吧,謝謝了啊。”
小護士把錢放進口袋,先回去換下制服,從櫃子裡拿出包,又把手機點亮,看了看沒有誰發訊息,就把手機放了回去。
正這時,從外面跑進來三個護士,匆匆忙忙取了藥品和儀器又跑了出去。這種事情張潔看習慣了,是在準備13號的手術。
“還是雁鳴大道那家店啊。”張潔一邊把包掛在肩膀上一邊嘀咕,“為什麼非去那麼遠一家買花啊?”
張潔瞟了瞟醫院附近的水果店和賣花的店鋪,明明有這麼近的。“算了,那家的咖啡糕點還是不錯的,就當是趁著午休時間出來吃些東西。”
去雁鳴大道坐汽車的話得兩個小時,坐地鐵就方便一些,加上買花時間一個小時出頭就夠了,張潔這麼盤算著,回去還能在醫院沙發上迷瞪一會兒。
其實那麼短的午休時間,要是別人讓她做什麼,她都恨不得一口氣全回絕了,但趙醫生人長得帥氣,心地也善良,又對自己的患者這麼負責,許多小護士都願意幫他忙。
張潔靠著扶手想著,其實這也是個好差事,賣花的老闆長得也帥氣,還有一雙桃花眼,瞅誰誰動心,說話也溫聲細語的,每次她說是來幫趙醫生買花,那老闆也會多給她幾朵。
地鐵到站了,張潔拿起包走出去。花店就在地鐵口對面,中午這時人還挺多,小夥計們都在櫃檯後面忙著做咖啡,老闆在屋外擺弄著他的花。
店內店外擺著許多花,一來賣花也增加些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