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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起一部分,餘下散發墨般披洩在背上。
少年愣怔住了。匆匆一瞥,幾乎以為是個妖孽潛在裡頭,吸收日月精華,以人心為食,畫皮成人,妝作絕色。一個被俘之人,何來此等邪魅之氣?又哪會這般氣定神閒?
乍見光線,紅衣人抬手遮住了眼。這一抬手,那袖口寬大的紗衣縫隙間,就現出白皙而硬朗的胸膛。
“為、為何不綁起來?”少年不知緣何,聲音有些乾澀。
“他倒認命,”那漢子笑道,“知道是去伺候貴人的,十分歡喜,自己沐浴更衣,單等著小老爺來驗貨接人。”
少年蹙了眉,再湊近數步,那紅衣人笑著轉過臉來,沒有哭哭啼啼的乞求,沒有不甘認命的咒罵,他靜靜的坐在那,細看,眼裡還噙著笑意,嘴角勾起,似乎正盼著誰來。
少年終於看清了眼前這妖孽,瞳孔猛地一縮,……依稀有些眼熟?
只是眼前這場面太詭異,叫他一時搜尋不出這人的名字。
紅衣人緩緩從座中站起。一步步走向少年。
這身輕紗裝扮,是用來伺候貴人榻上歡|愉的,這人穿來,說不出的魅惑,也說不出的詭異。這樣張揚明豔的一張臉,會是雌伏在下那個?
可單隻想到他仰面在下,婉轉承歡的模樣,少年心裡隱隱升起極隱秘的期冀。
風吹髮動,髮梢微曲,如墨的瀑布胡亂潑了一身,紅衣人向前的步子極慢,卻有著十足的壓迫感,叫那少年忍不住退了一步。
“小順子。”他扯開嘴角,笑得越發燦爛,“童老妖人在何處?你替他驗貨,不知可還滿意眼前所見?是否這便帶我去見他?伺候他去?”
那少年聞見前三個字時,便已臉色大變,他的眼睛緊緊盯在對面之人的臉上,嘴角不受控制的抽動數下。“你、你是……”
“我木奕珩,離京太久,久到已被遺忘?”紅衣人已走到少年身前,他抬手,一把攥住少年的脖子。
“誰給你們的狗膽,把主意打到我頭上來?”他手上用力,那少年不敢躲避,被他緊緊掐著喉頭,臉色已憋紅了。
漢子對這轉變毫無準備,奈何為迎貴客,未曾帶刀,只兇巴巴地斥道:“你幹什麼?還不放開小老爺,你不要命了?”作勢就要撲上來。
木奕珩冷笑一聲:“你不必急,下一個就輪到你。”
下一秒,只聽那少年一聲慘叫,腮邊左耳給硬生生地切下,紅衣妖孽手上盡是黏稠的血,他眉目間散發出懾人的光,不知從哪掏出塊帕子慢慢地擦起手來。
那漢子意識到什麼,張口想要喊人進來,木奕珩抬一抬手,但見袖中冷光一閃,漢子頸間剎那噴紅,就此沒了聲息。
那少年滾在地上,掩耳痛哭,見木奕珩朝他來,瑟縮著朝後躲,眼淚鼻涕糊成一片,早沒了初時的神氣。
木奕珩俯低身子,朝他冷笑一聲,一字一頓道:“提著你這隻耳朵回去,告訴童老妖,這回爺只取丁點利息,他欠的,慢慢還。”
木奕珩不再理會少年,他站起身,撕裂身上的紗衣,行至屏風後,換上被綁來時那身粗布。
他拍拍手,院中就倏然出現許多銀甲侍衛,張勇帶頭,躬身在外聽令。
木奕珩慢吞吞道:“院子裡不論男女老少,一併論拐賣人口罪,送去津口府衙,附上我木奕珩的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