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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窩囊的,巴結的,畏縮的,她不甘心,也不想嫁。
最重要的是,世人皆以為,她是幸福的。驕傲如她,要如何對外人言說,她備受豔羨的婚姻,是場何等可悲的笑話?
為了顏面,為了少時的感情,她自我折磨,在這個家裡,一耽便是二十六年。
她未曾品嚐過情愛滋味。
有的,只是無盡的痛苦恥辱。
為排遣寂寞,每當她受不住時,便喚來門外的侍衛。
任誰都好。
只要有寬厚的懷抱。
只要將她空虛的身體填滿。
她享受過片刻,想象那是衛臻,她在上,給他□□。
李聰是第一個,翻身將她壓下的人。是第一個,親吻她冰冷唇角的人。
是第一個,毫不懼怕,大膽喊她”榮安“的人。
是第一個,說想要與她一輩子,希望她生個他們的孩子的人。
她大概開始懂得,被人愛著時,是怎樣的甜蜜滋味。
李聰有英俊的臉,年輕又健壯,定有無數的少女傾心於他,可他說,自從他遇到她,眼裡心裡就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榮安起初是不信的。
她雖單純,可二十六年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足夠她見夠了人性的惡。
但不可避免的,她又嚮往他所描繪的那種愛戀。
便是欺騙,若能騙她一輩子,待她好一輩子,她便矇蔽了雙眼,又如何?
這輩子活得太苦了。
她貪戀這溫暖。
李聰邊喘息邊道:“榮安便想一輩子與我這般見不得人麼?我每晚來,遲早給人疑心。我倒沒什麼,你們婦人家,免不了給人指摘。況你是帝女,今上注重名聲,國公又是國之重臣,御史言官的嘴下,不知要把你說什麼什麼。”
他的手指在她身上點火,榮安已經戰慄到無法思考。
李聰埋頭下去,她僵直了身子,發出難耐的聲音。
像在哭泣,緊緊抓住他的頭髮,仰頭喘道:“有了孩子……不是更要給他們說……”
李聰聲音模糊,噴著熱氣,“衛國公瞧起來再怎麼年輕,他年歲在那擺著,怕是早就不中用了,否則也不至叫你獨守空房,無可奈何喊我進來……你既然一心在我身上,我又如何甘心你頂著別□□房的名頭?你離了他,與我一起。咱們養育自己的孩子,成自己的家。”
榮安身子猛地一震。
她睜大了眼睛,嘴唇微啟,盯住帳頂。
男人接下來說些什麼,她全然沒聽進去。
有人告訴她,想和她過日子。
李聰,想和她做正經夫妻?
她腦中一團亂麻。
底下的女人半點反應都無,叫林聰有些掃興。
三十多歲的女人,本就不是他喜歡的那種嬌軟的小姑娘,若再添了木訥,根本叫他提不起興趣。
前所未有的快。
他坐起身,披上衣裳,回身把女人蓋在被子裡,背對她穿靴。
“我這就去瞧瞧世子。你別擔心,世子鐵定會平安無事。你倒要好生將養自己,莫再把自己身子不當回事。”
榮安不能孕育他的孩子,他前面的一切努力便都付之東流。
榮安朝他看,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她喜歡他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似乎根本每當她是個帝姬,而只當成他的女人。一個普通的女人。
她乖巧地“嗯”了一聲。
李聰拿起床畔的劍,踏步從裡頭出來。
邱嬤嬤守在外面,聲息一停,就叫人端水進來。李聰看見她手裡捧的藥碗,目光一沉,陰陰掃了邱嬤嬤一眼。
這老不死的,上回將他押去柴房,想給他教訓嘗……
邱嬤嬤抬眼迎上他的目光,他立刻換了笑臉,垂頭與她客氣地道:”有勞嬤嬤。“
邱嬤嬤哼了一聲:“伺候殿下,乃是我們為奴的本分。”
這個“我們”咬的很重。是在提醒李聰,他再得寵,在殿下面前,也不過是個奴才。
李聰微微一笑,側身閃過。
他大搖大擺的在榮安屋前的長廊上伸個懶腰。
如今在這院落裡,他與榮安的事無人不曉。
他刻意弄出動靜,叫榮安喊他的名字。
他就是要告訴全世界,他的身份不一般。
唯此才能保命。
衛國公肯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