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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國公點點頭,那頂抬著衛子諺的轎子很快就消失在眾人面前。
衛國公與成威寒暄幾句,問候了成老太爺,須臾轉過臉,略略望一眼林雲暖,接著 將視線落在木奕珩身上,盯著他臉頰上面的一處傷道:“奕珩,你隨我來。”
林雲暖下意識地抱住木奕珩的手臂。
衛子諺不是好人,這衛國公是他父親,林雲暖不放心木奕珩與他獨處。
衛國公視線看過來,落在她勾住他臂膀的那對素白的手上,微微蹙了蹙眉。
這表情變換極快,幾乎不露行跡。
卻給木奕珩瞧見了,嘴裡嗤地笑了一聲。
“國公爺傳見,屬下怎敢抗命?不過我這婦人離不得我,國公有話說,我需得帶她一道。國公爺若介意,那便不說罷。恕屬下無禮,先行告辭。”
成威幾乎想跳上去指著木奕珩的鼻子罵“蠢貨”,衛國公是什麼人?木奕珩幾次三番開罪衛子諺,衛國公已是極隱忍了,低聲下氣願意和他好好談一談,他竟還敢擺起譜來了?
木奕珩將林雲暖手握住,果真舉步就走。
衛國公無奈一嘆:“罷了,你二人同來。”
作者有話要說:
衛國公:老婆是個神經病怎麼辦,想抱孫子怎麼辦,兒子媳婦不聽話怎麼辦,線上等,挺急的。
衛子諺:每次抖狠均被揍,娘太瘋爹不疼,還沒生孩子,就斷了命根子,誰有我慘?
唐 逸:都別說了,你們想想我……
衛家父子:比慘,確是唐逸贏了。
衛國公負手在前, 步履緩慢, 為能讓身後二人跟上, 他甚至不時要停下來候一陣。
林雲暖拿帕子給木奕珩擦拭傷口,臉頰上頭一塊青紫, 還有擦傷, 滲出少許血珠, 嘴角也破了。
木奕珩嘶了聲,攥住她手腕, “不妨事, 一時不察給人在臉上呼了一拳。你別心疼, 老子已經在衛子諺那狗東西臉上十倍還回來了。又得有一陣子, 他不敢出來蹦躂。這人命賤,每回不叫老子揍一頓心裡就不舒坦。”
這話落, 一抬頭, 衛國公正在不遠處的前方停步回頭看他。
——顯然叫衛子諺真正的“老子”給聽去了。
林雲暖暗暗掐他一把,丟個“瞧你, 當著人家爹面前還胡言亂語”的眼神。
木奕珩嘿嘿一笑,把林雲暖手牽著,朝前走:“國公爺要帶我們去哪兒啊?這處不方便說話?”
倒不怕衛國公跟他下黑手,畢竟還有成威這個人證。衛子諺是個瘋子, 當街就敢斬殺朝廷命官, 與世家子弟相鬥,衛國公卻不是傻的,這種事做來只會給自己抹黑添麻煩, 衛國公為人最是愛惜名聲,就算人家當面罵他兩句,怕他都不會還口。——當然,除了木老太爺,這輩子也沒什麼人敢當面罵過國公。
衛國公好脾氣地點點頭:“前頭備了車,你與……嗯、同乘,我想帶你去個地方。”
木奕珩揚了揚眉頭:“這……國公爺,您這不是為難人麼?我好容易帶同妻子出來玩玩,興致剛被令公子敗盡,轉眼您又……請恕屬下真的沒那麼多時間,屬下家裡還有個奶娃子等我們回去呢,國公要不改天再說?容屬下先行告退?”
衛國公垂了垂眼瞼。從林雲暖的角度看去,他下巴輪廓看起來有種莫名的熟悉之感。
“奕珩,”衛國公似乎輕輕嘆了口氣,用十分柔和的聲音道,“我有要事,不吐不快。”
木奕珩翻了個白眼,心裡開始罵娘。
林雲暖和木奕珩蹬車,親衛讓了一匹馬給衛國公,擔憂道:“國公腰有舊患,騎馬怕是……不若屬下喊轎子過來?”
車本是給衛國公和木奕珩備的,因林雲暖跟著,不得已讓了給她。衛國公擺擺手,“不妨事。”
一路緩行,衛國公不遠不近的隨在馬車側旁,清晰聽見裡頭木奕珩的說話聲。
“……這兒疼,你吹吹……哎,你打我幹什麼?你不我媳婦麼?我摸一下怎麼了?救命啊!有人謀殺親……”
後頭那個“夫”字變得低悶了,約是給人捂住了嘴。
衛國公神色淡淡的,眸中一縷柔光。仔細瞧,嘴角似乎還抿了一抹苦笑。
這小子一點都不似他,耍寶跳脫,混賬無恥,……卻是他的親生子,他和此生唯一愛過的女子的唯一孩子。
沒一會兒,裡頭鬧騰聲止了,木奕珩刷地掀了簾子,朝外頭嚷道:“有完沒完,能不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