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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雲暖瞧一眼地上跪著的兩人,道:“去把包氏弄醒。”
包氏給澆了一臉涼水,睜眼發現自己面前站著的是紛飛,就知道遭大事了。
她連忙走出來,一見院裡情形,更是嚇得不輕,連忙跟著跪地:“九奶奶,婦人睡死了,鈺哥兒他……?”
林雲暖朝她點一點頭:“這事本不怪你,人家有心要害你,自然不會叫你知道。叫你出來,是希望你能引以為戒,今後孩子還仰賴你看顧,再不可如此大意,著了人的道兒了。”
包氏懵懂地看著林雲暖,聽不大懂這話,仍是努力點頭:“婦人曉得了。”
林雲暖將臉轉過來,目視王氏。
一臉的眼淚鼻涕,傷心悔恨,不似作偽。適才情急之下,王氏還回神將鈺哥兒接住,免孩子摔落在地,於此,總算沒有泯盡良知。可林雲暖仍覺得憤怒。
有人打她主意,恐怕她還可酌情饒過,可主意打到了鈺哥兒頭上,她如何忍?
“去大奶奶院子,叫她派人將這兩個包藏禍心的奴才送官!”林雲暖沉默片刻,只說出這一句話來。
那漢子聞言,急得不住磕頭,“可不成啊,小人什麼都不知道,都是這婦人唆擺的小人,給小人一萬個膽子,也不敢打小主人的主意啊!”
王氏側眸望了他一眼,從傷心欲絕到心如死灰,只是轉瞬之間。
她苦澀牽唇一笑,重重給林雲暖磕頭:“是了,是婦人豬油蒙了心,狼狗叼了肺,皆是婦人一人做的,主子要打要罰,要送官填命,婦人不敢叫冤。”
她認命地攏了攏頭髮:“都是當孃的人,主子心裡什麼滋味,俺懂。可憐俺那孩兒,不足月就斷了娘奶,喂米湯在婆母手裡養著,……但願下輩子投生個好人家,有個主子這樣和氣富貴的娘,莫再叫俺這樣苦命的娘給害了一輩子。”
她哭著說完這句,猛然將頭碰地。
林雲暖與她面對面,瞧得最是清楚,她飛撲而起,一腳踢在王氏肩上,用足了十成力氣。
那王氏求死不成,翻身就要再尋死,悅歡清風兩個連忙將她按住。不知從哪弄來一根麻繩,將人結結實實捆了。
王氏臥在地上不住的流淚,“主子,給俺死吧。俺沒臉見你,沒臉對著俺娃兒。”
林雲暖抿唇不語,才用了一腳力氣十足,她本體虛,這會兒坐回座中直喘。
煙柳便勸那王氏,“奶奶心平素待你不薄,如今是你做錯事,險些害了小主子,你倒硬氣尋死,是故意倔給奶奶瞧?這漢子我若沒認錯,是你前兒求了奶奶介紹進來的兄長吧?你倆誰是主謀,誰是幫兇,你倒是說啊,奶奶心善,若知你是被迫的,說不準發慈悲放了你,不叫你那孩兒失了親孃!”
王氏淚雨如下,死咬著嘴唇,聽那漢子大聲嚷道:“她便是主謀,強逼著我後半夜到花房牆下候著,我原不知她要幹什麼的,剛才聽著小主子哭,才知道她遞出來託我賣的是小主子!小人向來膽小,哪敢妄做這種惡事?求奶奶瞧在小人不知情份上,饒小人一回。萬事只找這婦人說道!”
那王氏耳中聽得這話,嘴角泛起無邊的苦澀,牙齒咬緊下唇,沁出一片血珠子。
林雲暖嘆了一聲。
吩咐人解開王氏的綁縛。命她上前來跪著,俯身望著她道:“他剛才說的,你都聽見了吧?你還要保他麼?”
王氏搖頭不語,沒臉與林雲暖對答。
林雲暖隔衣摩挲著頸中一個月形的吊墜,聲音聽來十分溫和。
“他不是你兄長,是你丈夫。”
這話恁地篤定,驚得王氏忘了哭泣,仰起了頭。
林雲暖緩緩道:“你孩兒給他拿去抵債了吧?”
王氏睜大眼,不敢置信地盯著林雲暖瞧。
林雲暖這會子手腳發涼,輕輕挪動一下身子,才續道:“你有難處,怎不和我講?從你進我院子,餵養我的鈺哥兒,你就是我的自己人,難道我會短你幾十兩銀,眼睜睜瞧你孩兒給人賣了?”
王氏早已悔透,卻更為震驚。
什麼時候,主子什麼時候知道的這一切?
王氏捂住臉嗚嗚痛哭,匍匐在林雲暖腳底下:“主子啊,是婦人壞了良心!那賊漢子不肯告訴俺孩兒給賣去了哪兒,非要我找二百兩銀子給他還帳才肯說,二百兩啊!婦人就是熬死了,這一輩子也賺不來這許多銀!主子前兒才給了打賞,婦人哪有臉再找主子要啊?”
“你糊塗!”林雲暖恨鐵不成鋼地將她提起來,“難不成,我的兒子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