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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走入雅間,開門見山地道:“我知國公今日為何事相約奕珩。”
衛國公挑了挑眉,聽她道:“臨川王賞識奕珩,想攏入羽翼之下,作為在京都的眼線和最後的援手。自然,有奕珩相助,就等於有木家和國公相助。臨川王舍嫡女臉面不顧,豈因小女兒情緣,所謀為奕珩身後的兩大親族。國公不必急於否認,是與不是,我懂,國公比我更懂。”
衛國公端茶在手,竟有些欣賞自己這個名聲不大好的兒媳。
“奕珩不是蠢頓之輩,只在情之一事上,易犯糊塗。國公今日說服他不成,還請再三相勸,屆時拉攏不成,反遭記恨,奕珩年輕,難敵旁人手段。我知國公必不會坐視不理,任他吃虧。算我多言,平白囑咐一句。”
“國公如今復起,重獲聖心,奕珩居功至偉。將來奕珩仕途,也自有國公相扶。我與國公一心,都是為了奕珩的前程。”
她屈膝跪下去,向這個木奕珩沒承認過的父親行大禮。
“我不會做奕珩的攔路石。求國公相助,幫我悄然離京。一來,成全我對奕珩的一片痴心,也成全了我為人妻子一心相助丈夫的賢名。二來,我讓路,總比莫名‘暴斃’,或是被迫出家要體面些。”
衛國公默了片刻,方沉沉道:“你可考慮清楚了?當真,不會反悔?”
………………
九月初三,木奕珩休沐,邀了幾名友人,又去山頂的“清幽幻境”。
故地重遊,兩個人手挽著手,一路分花扶柳,朝後山河畔去。
木奕珩親自撐船,帶她夜遊河。兩岸煙火絢爛,照得河面如白晝。
林雲暖身子抵不過秋寒,到得後面,把木奕珩喊過來坐在身邊,兩個人緊緊偎在一處,相擁取暖。
不過就是最尋常的親吻,像每天他們做的那樣。
不知為何,每一回,都這樣的痴痴纏纏,難捨難分。
林雲暖心道。
就這樣吧。
沒什麼可遺憾。
她能給的,只有她自己,無數次,紅著臉由他放縱。
他給她的,也足夠她餘生慢慢緬懷。
曾有那樣一個人,當她是至寶,捧在手心裡,瞧不得她蹙一蹙眉頭。
無人搖櫓, 小舟就在水上輕輕飄著, 漫天星子, 俱在他眉目間,閃爍的波光流動, 有訴不盡的深情。
木奕珩是從什麼時候喜歡她的呢?
他這樣的人, 絕不是那麼輕易就用了心。
少時境遇的悲慘, 叫他很難信任別人。也很難讓別人走進他心裡。
木奕珩颳了刮她的鼻子:“瞧什麼呢,瞧得痴了去。自己的相公, 就這麼看不夠麼?”
林雲暖一笑, 把自己埋在他臂彎中。
“是呢。但願將來鈺哥兒與你一般俊俏, 將來迷得姑娘們死心塌地, 不必為追美人吃苦頭。”
木奕珩嗤地一聲笑出來,“可我沒少吃苦吧?你自己算算, 我被你和你哥傷了多少回。幾乎去了半條命。鈺哥兒這事兒可別像我, 太難了。”
“所以呀,為什麼非我不可呢?旁人比我好, 也比我容易追。”
他想了想,緩聲道:“大抵是,是命吧。”
“旁人很好,這樣那樣的目的太多, 我要考量的也多, 也會貪圖別人的好處。和你就簡單多了……”
“是因為我什麼都沒有,沒有你欲圖的好處?”林雲暖苦笑,“這也太傷人了。”
“也有。”木奕珩摸了摸她的下巴, “圖你美貌。圖你的身,你的人。圖和你在一塊兒自在,什麼都不用想。圖你為人簡單沒心機。說實話,這些年我遇到過很多厲害女人,我娘我嫂子們還有別家的夫人太太們,個個兒精明厲害,我怕得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