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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微微上揚, 淡笑:“證據已足,你招是不招,結局都是一樣,只是你若老實交代,瞧在多年同僚情分,我可代你向聖上求情。”
沉默。
威武侯似乎不十分滿意自己的作品,將寫滿字的紙揉成一團丟在地上,又取一張紙,蘸了墨汁又寫起來。
衛國公實在無趣,他低嘆一聲,負手從裡面出來。
木奕珩此刻抱臂倚在牆上,嘴裡百無聊賴地噙一株草,抖著左腳,似乎是在哼曲兒。
衛國公眯眼笑了笑:“奕珩,你怎麼來了?”
木奕珩吐掉嘴裡的草根,吊兒郎當地上前,將手臂搭在衛國公身上。
衛國公微微一笑,“奕珩,你找我有事?”
“我說國公……”木奕珩皮笑肉不笑地道,“我說過自己不稀罕做什麼國公的兒子吧?你是聽不懂人言?非得找點不自在?”
衛國公眸色沉了沉,目視他道:“血緣親情如何割捨?你的的確確是衛某的兒子,如今撥亂反正,大白天下,有何不好?”
今非昔比,木老太爺一去,木大老爺辭官,木府分家,木家已不再有實力成為今上的眼中釘肉中刺。
他適時放訊息出來,不至影響自己任何事。
扳倒威武侯,他父子二人居功甚偉,聖上瞧在這件事上,也不好刻意為難。
今上預設了,榮安便沒立場反對,況衛子諺已廢了,榮安不守婦道被抓現行,於情於理皇家都應對他有所補償。
木奕珩點了點頭:“行吧,你高興就好。”
他這話說完,衛國公瞳孔明顯放大一圈,目光炯炯看向他:“奕珩,你的意思?”
木奕珩道:“流言紛紛,傷及無辜又何必?姨母多年不受寵,如今更被帶累。宮裡的事我毫無辦法,你……”
話說到這,他就頓住話頭,目含深意地望向衛國公。
衛國公微笑點頭,捏了捏他肩膀,“你放心,此事我會想辦法,解了貴人的禁足。”
木奕珩呼了口氣:“另有我祖母的死……”
揹著“不肖子孫”的罪名,木家誰也別想進步,衛國公淡淡笑了笑,“這件事也包在我身上。木家畢竟是你孃的孃家,又撫育你長大。”
木奕珩心滿意足地收回手,頗恭敬地抱拳:“那麼我等國公的好訊息。”
他轉身便走,衛國公含笑望他背影。
透過上回合作,木奕珩的態度似乎有所鬆動。
如今主動來求他,著實令他意想不到。
還以為以木奕珩的倔強囂張,還得多等兩年才能認祖歸宗……
這邊廂衛國公大喜過望,那邊廂木奕珩勾起嘴角,露出一個頗陰險的笑。
什麼臉面氣節,在他這裡從來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只要能達目的,沒什麼是他做不出的。
臨川王上繳兵權,將多年收集來的情報一併上繳,龍心大悅,於宮中設宴,款待他和幾個有功人士。
衛國公在座,與眾人把酒言歡。
出得宮門,臨川王邀他同乘,寬敞的四馬雕金車內,臨川王道:“國公以為,本王的陶然郡主如何?”
衛國公一怔,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臨川王之意。
他心裡有些為難,指頭輕輕在腿側敲擊。
木奕珩的事,他暫還無法做主。
木奕珩對那林氏婦人多重視,他是有所耳聞的。且她還生育了鈺哥兒。
臨川王賞識奕珩,要將嫡女嫁他,如若不應,未免不識抬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