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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林雲暖只顧尋人,恍若未聞。
無法,只得停住步子,將馬拴在一棵樹上,摟著馬上的人就滾進草叢。
“你在彆扭什麼?我跟那女人什麼事都沒有!”
林雲暖別過頭,避開他的嘴唇。
“才過兩天舒心日子,你非要弄點不痛快出來?林雲暖,我每每說,你需給我點信任,就這麼難麼?不是疑心我將來要嫌棄你,便是疑心我與旁人,你不嫌累,我都嫌煩!”
他扭住她下巴,眼睛惡狠狠地盯著她,還是那張臉,清冷的惑人的,還帶了點委屈和倔強。
林雲暖啟唇,想說些什麼。
木奕珩知道必不會是什麼好話。
他頭一低,將她嘴唇堵住了。
林雲暖咬緊牙關。
她不喜歡這樣。事情沒解釋清楚,只知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逼她服軟。
她不是不信他,縱是心中也曾疑心,可到底還是站在他那邊一致對外的。她連句狠話都不曾說過。他卻來嫌煩,嫌她彆扭。
她就不能生氣麼?一次兩次,總有女人來找麻煩。細細一數,沈如月,木雪痕,春熙,金瑩,如今又是容寒娘。翠文煙柳那些丫頭不必提了,連大夫人屋裡的金鴿、老夫人院裡的梅兒他也都態度曖昧。
傳聞中還有不少外頭的某某花娘,某某夫人。
她要面對的戰鬥還有多少場,怕是數都數不過來。
嘴唇忽地一痛。林雲暖恍惚悶哼了聲,牙關一鬆,他便得空侵入。
這一吻她沒任何反應,沒任何感覺。
是的。厭煩。
這樣親暱的好時光,才明瞭了彼此的心意,仍難免對太多不確定的因素感到無比的厭煩。
真要將一個浪子困在自己身邊的三寸之地。時時守著監視著?這輩子活得累不累?
從她知道自己愛上木奕珩起,就再也無法灑脫面對這些事。
因為在乎,越發不能容沙。
從前她不聞不問,只求一夕溫存。如今她貪心奢望,想要更多。
木奕珩曾想將她禁錮,那種心情,此刻她終能體會。
他太出眾了,註定要被許多許多的人覬覦著。
得不到回應,哪怕她抓打撕咬也好,這般木然任他施為,死了一般。木奕珩頓下動作,眸中串串火苗熄滅了。
原來戀慕一個人是這樣的痛麼?
曾經他縱橫天下,遊戲人間。那些自由自在的歲月都被他甘心捨棄,就在她身邊,固守著這一方天地。
救下寒娘,也是源於那張臉與她相似,愛屋及烏,追根究底還是愛她憐她不是麼?
木奕珩騰身而起,他從樹上解開韁繩,牽馬就朝前去。
林雲暖躺在草叢裡面,耳側有蟲鳴聲,她原本很怕那些小生物,此刻,顧不上了。
就在他們歡/好過的這片花海,他第一次將背影留給她。
她的氣還沒消,他就已經沒有耐心繼續了。
這樣也好。
他總是太縱由她,漸漸叫她失了底線。她變成了這樣矯情多事的一個人,她不願的。
木奕珩只走出幾步遠。
倒也不是想逼她服軟。只是他很燥鬱,不知如何處理這種情形。話都已經說盡了,他把真心剖給她看了不是麼?
他靜候片刻,發現她沒有跟上來的意思。
木奕珩莫名心慌,丟下馬兒,自己往回走。
那片花海中,只餘豔紅野花在風中輕擺,他愛重的婦人,不在那了。
木奕珩揪住心口,恨恨地抽出腰間匕首,將野花砍得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