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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傷害它半毫。
冥冥中這來得不是時候的孩子牽絆著她和木奕珩的緣分。
………………
大都早早飄了雪花。
清早木奕珩就縱馬到京郊的野梅林裡,給母親掃了墓前的雪,靠在石碑上坐著,舉著酒囊仰頭豪飲。
坐了牢獲了罪,連降三級軍銜,手裡私兵給收編了一半。
這些損失還不止,鎮日騎馬橫衝直撞酩酊大醉不知已被言官參了多少本得罪了多少人。
都知道他髮妻攜子走了,是給陶然郡主讓位。
都說他這份傷心是裝出來的,走了個沒家世又年長的妻,迎進個身份高貴又稚嫩的郡主,有什麼不樂意的?
瘋癲之名是早有的,誰人不知他從前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裝什麼情聖扮什麼情深,端看他哪天折回頭去跟臨川王下跪求娶郡主做天家女婿。
這些話說得人多了,連當事人都有些信了。陶然在王府靜候他來提親,左等不來右等不來,她都坐不住了。
木奕珩將空掉的酒囊扔在地上,伸手抹了把嘴角,頭靠在那石碑上閉了眼。
梅香沁入鼻中,冷冷幽幽淡淡。處處是回憶。
這片梅園他帶她來過,那時他剛弄清楚自己對她的心意,有了與她廝守下去的念頭。
想把她柔弱的肩頭攬在手上,扣住了,一輩子不放。
陶然就在這時走到他身前。
雪粒子漫天,她臉和手凍得發紅。從木奕珩出了木府的門,她就一直在後悄悄跟著。
木奕珩似乎睡著了,這樣冷的天他睡在無字的墓旁。
他究竟要為那個女人傷心墮落道什麼時候?
他可知道,她爹有多傷心多失望?她又有多心疼多委屈?
她哪裡比不得那個女人?至於叫他心心念念成這樣!
陶然小心翼翼的湊近,羊皮軟靴底踩在雪面上沙沙作響。
她伸出手想推一推他,把他喊起來。
她的手才伸出一半,就見一柄短刀橫了過來。
冰涼的刀刃擦著了她的指尖。
陶然驚呼一聲縮回手,眸中蘊起委屈的怒意,“木頭哥哥,是我!”
木奕珩挑開眼簾,好一會兒才找回焦距看清面前的少女。
他沒作聲,直起身子站起來,扭頭就朝前走。
陶然連忙追上,喊他:“木頭哥哥,你等等我!”
木奕珩腳步不停,陶然加緊了步子,從後扯住他衣角。
木奕珩定住身形,回過頭來。
他不語,這般居高臨下面無表情地打量她,叫她無端地手足無措起來。
從前他總是愛笑,對她再好不過,自從上回她喊了林雲暖去王府,他就對她再沒有好臉色。
她想不通自己做錯了什麼。她那麼喜歡他,為了他,不惜放低自己身為郡主的自尊,去求那個低賤的婦人。又不是她把人攆走的,他到底為什麼要生她的氣?
陶然眼圈一紅,小聲喊了聲“木頭哥哥”。
木奕珩嘴角沉了沉。
揮手,拍掉了少女扯住他衣角的手。
陶然順勢抱住他手臂,淚凝於睫:“木頭哥哥,她已經走了!她這樣狠心棄你不顧,你還要想著她麼?你這樣糟蹋自己,陶然真的好心疼啊!你忘了她吧。你看看陶然啊!我哪裡不好?我比她年輕,比她漂亮,我才是你該想著的人啊!”
木奕珩表情有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