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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又說得清楚?
夏季來臨,小城溼熱難當。木奕珩用半年無休換來十來日整假,帶他們母子三人去他處避暑。
“竹香別館”是林雲暖來後才買的地方, 靠近一處活泉,叫人鑿了地龍在地板下面,鋪的不是火炭,引流水入內,淙淙從腳下流過,沁潤絲絲涼氣在閣中。
悅歡在床畔給兩個孩子打扇,不知不覺自己也睡著了。
林雲暖自己在書房裡面,因無外人,頗無形象地只穿了輕薄的綃衣,她不時搖晃一下手裡的扇子,片刻又拿起本書來,對著上頭的文字唉聲嘆氣。
木奕珩進來時,就見她咬著扇墜兒,蹙著兩道長眉,眸子低垂,素淨的臉蛋上一層薄汗閃閃透亮。
半載無休,只擠得出極少的一點睡覺的時間往來家中,匆匆看一眼便又要趕回大營。相思難耐,渴念得緊了。
他覺得連自己呼吸都痛了起來。躡手躡腳來到她身後,猛地環抱住她的腰。
林雲暖不妨之下,被他嚇了一大跳,手上紈扇“啪”地一聲墜落在地上。
木奕珩像個討糖吃的小娃兒,黏人得緊,熱臉貼在她脖子上,嘴唇往領子裡頭拱去。
林雲暖被迫坐在他腿上,難耐地推他的頭,聲音不自覺帶了絲她自己未曾發現的嬌嗔,“熱……快起開……”
木奕珩睫毛掃在她頸畔,帶來絲絲縷縷的癢意,呼吸像熱火,噴在滑膩的面板上將那雪白的底色染了一層氤氳的粉。
“……這麼久不見,你就半點不想我?閨女可說了,你和她背後埋怨,說我把你們娘仨撂下不管……這話怎麼不當著我面兒說?”
林雲暖有一絲窘,嘴裡埋怨道:“可真是你的好閨女、小棉襖,前腳在我面前裝乖,後腳就在你面前賣好。我這當孃的拼死生她,抱在懷裡喂大她,到頭來不及你這個半道兒殺出來的爹得她的意兒!”
木奕珩悶聲笑了,手從衣襬伸進去不懷好意地亂來,“怎麼倒吃起閨女的醋來?如今沒旁人的醋給你吃,非要橫加幾分錯處給我?我可不依。再說,那是我親閨女,什麼叫半道兒的爹?沒我能有她?”
揉得她身子跟著軟成了水,有氣無力地埋怨:“你不熱麼木奕珩,你離我遠點……”
木奕珩嘿嘿一笑:“熱……但我不想離你遠,只想這麼貼著……要不,咱倆去後頭水裡去?”
林雲暖登時臊得滿臉通紅,咬牙去拍他的手:“你這人……大白天的你不知羞?”
木奕珩順勢抽出手來,把她打橫抱起:“羞字怎寫?我只知陰陽之道為大道始終。”
“你……胡說!那‘道’與你所解之意差別大了去了……我正要與你商量,如今鈺哥兒便要開蒙,你鎮日帶他滿山跑不是辦法,我適才瞧了瞧書我也實在不是那塊料……”
木奕珩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頭,跨過遊廊穿過月洞門,後頭就是細竹掩映下的泠泠泉潭。
和衣走下水去,他身上的錦衣倒還好,林雲暖一身細綃浸了水根本沒法看了。
木奕珩隔著衣裳噙住那果子,林雲暖被架在池邊上,話音而夏然止住,力氣一瞬間被抽光了。
不常見面,所以每一回木奕珩都是急躁又不遺餘力,這兩年她越發長了幾歲,實在十分吃不消這種挑|逗。
片刻身上溼透的衣裳就飄在水面上。漣漪陣陣,水上驚起無數的水花,小池甚淺不過沒過他腰際。林雲暖費盡力氣攀住他脖子才勉強不讓自己滑進水裡。
陽光透過樹隙灑下來,木奕珩凝視懷中的婦人身上鍍了一層柔光,臉龐小小的,下巴尖尖的,脖子那麼細,每一回他摸上去都生怕控制不住力道就此扼死了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