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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他沒耐心,簾子一扯,走了進去。院中的婆子、小婢,沒一個敢吭聲。
晚霞阿倩,另有一個新買的婢子悅歡,都在屋裡忙著,聽見聲響,回頭,都白了臉。
“……木、木爺?”
晚霞才替她換了衣裳,淡紫的軟煙羅寢衣,面色仍是紅的,看起來十分虛弱。
木奕珩抿唇近前,掀起帳子,伸手去摸她額頭。
晚霞含淚跪下:“木爺,請給奶奶留條活路!”
劫了人,失蹤一個多時辰,回來了,他又闖內院寢居,掀帳上榻,儼然沒將奶奶臉面放在心上。
木奕珩淡淡瞥了晚霞一眼,又見小爐上咕嘟咕嘟煮著湯藥,他收回那手,道:“有什麼不妥,立即遣人報我。”
說完這句,他起身步出寢居。
聽見身後阿倩一聲嘆息,聲音低低的。
“這算什麼事,今天,可是姐姐的生辰呢……”
………………
林雲暖頭痛,腹痛,腿下面一陣陣黏黏的不舒服。睜眼,一室光亮。
晚霞一夜未閤眼,憔悴地靠在她床下的腳踏上。
林雲暖輕手輕腳下地,自己走去淨房。
腹痛難忍,小肚子一墜一墜的,久違的那種痛意。
她脫下下裳,果然……
昨晚種種,一絲都憶不起,似乎做了個極累人的夢,腰腿痠痛,頭疼欲裂。
晚霞驚醒,服侍更衣梳頭,在她逼問下,支支吾吾將昨夜事說了。
醉酒誤事。從前是這樣,現在又是這樣。
林雲暖按揉額頭,片刻,直起身來:“傳個信,便說我想,見一見木爺。”
(其二)
“昨夜之事,實在不能怪到家兄頭上,木爺心知肚明自己行錯在先。”
“我的事,便不與木爺計較,木爺總算待我有恩,數次相助。可二哥他,從不欠木爺什麼。他替木爺做生意,盡心盡力,待木爺一片赤誠,木爺無故冤他入獄,豈是君子所為?”
“木爺,你可有在聽我說話?”
林雲暖蒼白著一張臉,額上隱隱見汗。手指暗暗揉著小腹,強撐著與面前人曉以情理。
木奕珩橫眸過來,“什麼?”
漫不經心,一直握著腰間佩刀把玩著,竟根本沒聽她的話。
林雲暖眼下一片青黑,幾乎想揮手打人了。
這頑劣小子,簡直欺人太甚。
“唔。”他終於正色,端正地望著她,道,“我有個問題……”
林雲暖強忍怒氣:“木爺請問。”但願他如意了,立即放人。
這種感覺太差了,自己吃了虧,卻不能報復,還要低聲下氣去求那罪魁禍首。
木奕珩嘴角彎起,道:“你小名兒是什麼?”
林雲暖只覺氣血上湧,幾乎被他氣暈過去。
她沉下面孔。
“木爺!請你自重!事關家兄安危,您便這樣當成玩笑?”
“放他,簡單。”他哼笑道,“可你怎麼謝我?”
“你想怎樣?”林雲暖不由自主拔高了聲線,“木爺,我低聲下氣在此求您,全看在往日您幾番相助份上,我尊重您,您卻不尊重我!好,木爺不必費心,我倒看看,天子腳下,木爺您是否還能隻手遮天!”
她拂袖就走,小腹隱隱墜痛,一抬手,摸到一頭的汗。
“喂。”木奕珩喊住她,“就這麼走了?”
“……”林雲暖不予理會,拉開門。
“你肯定會後悔,你信不信?”
見她已經跨出門檻,他終是急了,“哎哎哎,你等等,我答應你就是。”
“……”林雲暖回頭,狠狠瞪他一眼。
木奕珩嬉皮笑臉:“你看你,昨晚你可不是這麼對我的呀,你過來,答我兩句話,我立馬叫人去把你堂哥撈回來。”
林雲暖不語,卻是停了步子。
木奕珩就笑嘻嘻地朝她勾手:“你過來,近點兒……”
林雲暖蹙眉,又要走。
“好,你就站那,我問,你答。”
木奕珩站起身,在她面前兜了兩圈,回頭,搓著手道:“昨晚……”
林雲暖沉下面孔:“木爺,自重。”
昨晚發生過什麼?她怎麼知道?
唐逸趁她酒醉跟她睡了,她都毫無知覺,昨晚喝了兩杯梨花白,怎想到後勁那麼大?
她不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