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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她眸子縮了縮,扯唇笑道:“你看見過吧?我背上那些……”
她輕輕點了點頭,看見過,可是……不關心,也不曾問過。
畢竟這人當真欠揍,別說被人打一背傷,就是給人打死了怕也活該。
木奕珩接著道:“後來我把這院子買回來了,裡頭買的幾個下人是他們不認得的,對外就稱是別人的宅子。我還沒帶誰來過,你是第一個。怎樣,覺不覺得有些榮幸?這可是小爺長大的地方。”
林雲暖心中一動,問出那點疑惑:“上次,我是不是來過?”
他奇怪地橫她一眼:“怎麼,這就不記得了?孃的,那一晚差點嚇癱老子,老子還以為搞壞了你肚子,弄死了你孩子。”
林雲暖沉下臉,白他一眼。
片刻才道:“我醉得厲害,不大記得……”
木奕珩愣了會兒,目瞪口呆。
“你那晚……”想起他以為的樂於順從,乖巧迎合,後來的突然變臉、冷漠相對……頭隱隱作痛。
林雲暖不理他,自己朝前走去。
“卿卿……”
輕聲的喚。
她回眸,他便湊上來,扯住她的手。
“再往前,就是我孃的衣冠冢……”
不知緣何,他聲音有點抖,問她:“你願不願,隨我一同去見見她?”
林雲暖一怔,垂下頭,掙開了那隻手。
“不必了。”
三個字,乾脆冷漠。
木奕珩眼簾垂下,扯唇笑了下,“好,知道了。”
年節還沒過完,木沈兩家就鬧出不愉快。木奕珩執意退婚,說什麼不能耽擱人家沈家丫頭。甚至外頭傳出風言風語,說是他上回受刑,已經做不成男人。
林雲暖聽人議論這話,背過身臉漲得通紅。
他可真是沒臉沒皮,豁得出去。
這人,當真是孩子氣,婚事玩笑般定下,又玩笑般反悔,如今鬧得人家沈家姑娘,不好做人。
沈如葉蒙在被子裡,氣得抓狂。
“不要臉的下賤胚子,誰稀罕他!他倒要退婚!退就退!誰稀罕他似的,不要臉!”
這幾日沈世京也聽說了那些風聲,心情有些起伏。
上元節,夜裡燈市連綿十里,林雲暖著人送元宵來給他,沈世京隨口一問,聽悅歡笑道:“奶奶晚上要隨二爺瞧花燈去呢。第一回 趕上京城的上元燈節,總得見識見識。”不僅自己去,還給婢子們都放了假,準他們各自找相熟的人玩去。
林熠哲拂開擁擠的人群,把林雲暖護在自己身後。在曲水橋前,駐足瞧那些文人鬥詩作對。轉眼,牽著他衣角的手被人潮衝散。
不遠處一個茶樓上面,朱彥光、何之義他們幾個都在,此刻目視下面的人潮,露出咋舌的表情:“我瞧錯沒有,適才木九在人群裡扯走的……”
對面臉色發白地點頭:“沒錯,我也瞧見了,跟在那男人後面,遮面紗,梳的是婦人髻……”
“我的媽呀!”
在鬧退親的關鍵時候,和別人家的老婆扯在一處,論荒唐胡鬧,誰能出木九之右?
唐逸牽著鍾晴,身側跟兩名小婢,擠出人潮,往放河燈的那堤上去,一個熟悉的人影,從他眼前一閃。
他心內一動,喉結滾了滾,“晴兒,你先去買幾盞花燈,我撞見熟人,打個招呼去。”
他絕不會看錯,這樣兩個人。
便是化成灰,磨成粉,他也能從淡淡的氣味上辨出,他七年的髮妻。
踉蹌著腳步,往越來越黑暗僻靜的巷子裡去。
他明媒正娶、一心愛重的前妻,給人抵在牆上,捏住下巴,半抱著,無所顧忌地親吻……
唐逸胸腔劇烈地一痛。
那晚,木奕珩發狂般撕爛那幅畫,吞入肚去,不惜殺傷人命,奪那畫出來……
若換做是他,早知那幅畫落在衛子諺手上,會否冒著撕破臉、也許沒了性命的風險,生生給奪回來?
“啪”地一聲脆響,把他嚇了一跳。
婦人揚手打那人一掌,那人竟笑嘻嘻地:“打得好,不解氣,左邊,再來一下?”
唐逸快速離開那巷口,才走沒幾步,迎面遇上林熠哲。
背後是五光十色的燈市,林熠哲面色陰沉,似瞧不見他般。
唐逸握緊拳頭,又鬆開了,與他擦身錯過,誰也沒出聲。
不遠處的小樓上,童傑手裡把玩著一把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