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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這番話,若叫外頭那些世家女子聽見,怕是瞠目結舌。阿倩身份特殊,將清白名譽看得極淡,倒也甚符林雲暖的胃口,有些事,也只能與她說說。
“我不想嫁人了。”林雲暖將香囊拿起,細細嗅了兩下,又將封口處拆開,將裡頭香料倒在手上細瞧,漫不經心像在說別人的事,道,“他不想娶,我不想嫁,我們也算想法一致。和一個年紀比我小的男人一起已經夠叫我心裡不舒坦了,再讓我跟他有什麼名分?別人不說什麼,我自己都噁心壞了。”
阿倩的笑容曖昧起來,伸手戳戳她的大腿:“哎,你和我說實話,他……怎麼樣?”
林雲暖一怔:“什麼怎麼樣?”
阿倩兩手食指對在一處,笑說:“就那個,榻上……”
林雲暖登時把臉一紅,將人一把推開,“你胡說些什麼?不理你了。”
她跺腳便走,裙子上灑了香囊裡的粉末,弄汙了一塊兒。
阿倩連忙赤足追下來,將她從後抱住:“好啦好啦,你又不是小姑娘,怎麼臉皮這麼薄?我告訴你,我瞧人可準了,其實啊,從男人的面相上,就能瞧出許多,比如,木爺他山根高懸,鼻子挺翹,手臂粗實,大腿又長……上回,他從馬上下來,右足一踏,左手一提就把你扔到馬上,那腰……”
“你再胡說,我真生氣了!”
林雲暖板著面孔,連耳尖都紅了。
阿倩掩嘴嗤笑:“好,我不說便是。徐阿姑配給你的方子,你可記得用……你這麼虛弱,我怕你吃不消他啊……”
林雲暖終是惱了,掙開人就往外走。阿倩笑得腰都直不起來,大聲提醒她道:“我可是為你好,這少年人,哪懂什麼節制,你可千萬自己保重,別太縱著他了……”
等走出院子,坐進轎子,林雲暖還臉紅如火,臊得想死。
一步錯,步步錯,如今怎生收場?
木奕珩故能叫她打發寂寞,若要長久糾纏下去,弄得兩廂嫌惡,又有何趣?
她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和他有什麼結果。兄長雖是為她好,但貿然逼婚,卻教她落了下乘。
從此,這人必不能再見了。
過往一切,就算一場豔夢。她孑然於世,看淡情愛,早不寄望於旁人。遑論,這時代的男子,有幾人痴情?林熠哲那種專一男子,到底罕見。木奕珩本就是花花公子,她不想成為他第一個,也沒想成為他最後一個,他於她,也是如此。彼此都是過客,又無情分,緣分本就淡薄。
想及適才阿倩所言,只覺血氣都衝到臉上去了,臉頰燙的厲害。
昨晚,他那麼過分,她又哭又求,不知被迫叫了多少聲“好哥哥”。
此刻,遍體惡寒,把自己噁心壞了,一陣陣反胃。
轎子停在書局門口,叫晚霞去拿昨天定好的卷籍,晚霞才進去,就見一個極眼熟的背影。
“你是說,這書是名女子所寫?”
那聲音清朗悅耳,不消他回頭,晚霞就知是誰。手攥住簾子,身子狠狠震了下,眸中已有了淚意。
四爺……
她咬住嘴唇,不叫自己發出聲音,狠一狠心,將簾子放開,轉頭就走。
那店當瞧見她,嚷道:“哎,姑娘,可是來替林先生取書?您別走啊!”
晚霞快步出來,手撐在轎窗沿上,“……奶奶……”
她用力喘著氣,讓自己平靜下來:“四爺、四爺他在裡面!”
唐逸回過頭來,只見門口處半掩住的青色簾子微微晃動。
那店當與他道聲“得罪”,朝外追出來。
只見林先生的轎子已經走出老遠。店當莫名其妙,撓頭進來:“奇怪,林先生的婢子作甚進來又出去,走得這樣快?”
唐逸握著手裡的書:“你說的林先生,便是這本書的手稿撰人?”
店當摸著後腦,還一臉的不明所以,答道:“正是,許是想起什麼別的事,便走了,可惜,您未能見一見這位奇女子。我們初時拿到手稿,也都是極震驚的,書裡那些豪氣干雲的人物,若非親見,怎麼也不能想象會是女子寫的。爺可要拿一本回去麼?這是第一卷 ,後頭還有六卷,按林先生所言,約莫要有兩年才能慢慢拿過來印。”
第一冊 試水,用極低的價錢,等慢慢有了人氣,再漸漸增加價額,是這書局東家有眼光,才肯答應合作。
唐逸會賬畢,緩步走在街頭。
他心中十分亂,這故事,從前鍾晴與他說過,什麼神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