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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一個心意,哄人高興罷了,她家四小姐又不缺首飾衣裳。
傍晚,林家接到訊息,說是木爺有命,叫林雲暖親自去接林熠哲回來,才肯放人。
林雲暖心裡煩死他的鬼花樣,乘轎出來,轉出小道,上了大道,拐入街市。
街上死一般靜寂。護衛的人都捏緊了刀柄,覺得這氣氛不簡單。
晚霞聲音有些抖:“奶奶,今兒街上,一個人都沒有……”
平時街頭攤販多得很,行人也不少,這樣子著實詭異。
遠遠地,聽見幾聲呼喝,“巡防營辦案,走走走!”
林雲暖心中升起不安,吩咐緩行,邊走邊看情形。
就聽一聲極喜悅的叫嚷:“來了來了!”
霍地,寂靜的大道兩側,樹上、屋旁,燃起一盞盞宮燈。
晚霞訝住:“奶……奶……”
林雲暖掀開轎簾,就見滿眼光亮。
無數的宮燈,齊齊燃著,蜿蜒整條長街,足有上千盞。
最無語是,那燈上,每一盞都有明晃晃的一個大字——“木”。
林雲暖攥了攥拳,已然明瞭,簾子一甩,坐回轎子裡,低聲吩咐:“回家!”
轎子當即調轉方向,就聽見有人嚷道:“哎哎哎,別走啊,前頭還有節目呢!”
轎子遲疑地頓住,林雲暖眉頭直跳:“別理他,走!”
就聽噠噠噠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無數穿差服持佩刀的人圍上來,將前路堵住。
一個領頭模樣的人道:“還請姑娘轉頭,往前頭橋上去!”
姑娘?
怕是這些人還不知道,她是什麼身份。木奕珩鬧這麼大,就不怕惹人恥笑?
林雲暖聲音遲疑:“告訴那人,我沒空。”
那些差人怎肯讓她走?她走了,受連累的可是他們!
晚霞急道:“你們身為官差,無故侵擾良民,這……可合法理?”
那小領頭撓頭:“姑娘,非是我們有意為難,只是……您瞧見了,這十里長街,所有街邊店鋪,全是我們九爺包下的,您若才瞧了一眼就走,這不是……”小頭領想到九爺揮出去的銀子,都替他肉疼,娘哎,若拿來買宅院,都不知能買多少呢。
“晚霞。”轎子裡低低一個女音。
就見一隻白嫩修長、染著淺色蔻丹的手從轎簾伸出。
“你去見他,問問,我的臉值幾錢銀子。”
他自己的臉不值錢,就拿她的臉也往地上踩?
晚霞點點頭,對那小頭領施禮道:“煩請官爺告知,木爺此時何在?”
“他、他……”小頭領尚未說完,就聽一聲悠揚的笛聲傳來。
個緩而長的高音一轉,旋律柔下來,變得輕快,聽得幾句,辨出奏的是一曲“桃夭”,聲音越來越清晰,伴著踏著節奏的舞步,一隊穿薄紗的舞姬,個個兒年華正好,顏色動人,扭腰擺胯,舞得極美。
待一曲畢。舞姬上來擁著轎子,催著抬轎的人往前路去。
林雲暖撫了撫額,已經惱到極處。
這時舞姬四散,消失在宮燈如星的長街之上。
接著便從橋上,出現兩個舞著水袖的小旦,咿咿呀呀,唱的是出《賀今朝》。
從始至終,林雲暖未曾掀簾看上一眼。那些護衛倒是瞧得入迷,漸漸收了初時的警惕。
一場戲還未唱完,忽從兩旁的小樓上面紛紛灑灑,落下無數的花瓣。
在這寒冷的冬夜,丹紅的玫瑰瓣葉,如細雨般飛落,與暖燈白雪,襯成極美的一幅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