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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往那邊想,心裡還是有點心疼她的。
夜裡掌了燈,林雲暖在榻上臥著翻書。聽見林熠哲低沉的聲音在窗下,“七妹,你睡了沒?”
難得他晚上回來,林雲暖心中一喜,忙叫人將他迎進來。就在小廳裡坐了,林熠哲用了兩杯茶,沉吟不語。
林雲暖見他臉色陰沉,似有心事,稍稍一想,便知為何。
這院子裡的人攔不住木爺,卻也瞞不住林熠哲。想必他們的事,他已然知曉了。
林雲暖便開門見山:“二哥,你是想問,我和木奕珩的事?”
林熠哲見她坦然說出,反而發窘,咳了一聲,方道:“七妹,你這樣糟蹋自己,是……真心悅他?”
“悅他?”林雲暖一笑,顯得漫不經心,“換成二哥,你會對流氓有意?”
“那你……”
“不如二哥教我,我不應他,難道一根繩子吊死自己?與名聲清譽比起來,我覺得,自己的命值錢多了。”
林熠哲無言相對,心裡悶悶的,很痛。“是我沒有護住你,才叫他對你……”
他沒說下去,因為現在無論怎麼道歉,都無法彌補她已失去的。
“那你有何打算?”他強撐起精神,低聲問道,“他可有說,會如何安置你?”
“安置?”林雲暖一時沒明白,這安置的含義。
“他家中未有妻房,以木家規矩,必不准他先納妾,難道你就安心,與他做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外室?”
這些話林熠哲已經想了很多天,甚至心中不忿,想找木奕珩當面質問,可這幾天木奕珩避而不見,叫他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洩。
“外室?”林雲暖輕嗤一聲,“二哥,我連人家正頭娘子都不稀罕,難道會稀罕做個外室?”
“那你……”
“我跟他,露水姻緣,轉瞬即散,他少年心性,沒幾天便厭了。我枯守閨中,有個人叫我出出氣,卻也不錯。二哥只當不見,不必管我了。”
林熠哲聽她說這大逆不道驚世駭俗之言,驚得瞪大眼睛,“七妹!”
他沉沉道:“你可知,你說的是什麼話?”
林雲暖湊前,按住林熠哲的手,“那二哥告訴我,我是不是該求他,娶我進門,做他妻房?他這樣的人,和唐逸有何兩樣?不,他還不如唐逸,至少唐逸,還要臉面,不會對人用強!”
林熠哲心酸不已,一把攥住她的胳膊,“七妹,你心裡委屈,二哥替你出頭,你且等著,二哥這就去,把那龜兒子……”
他話未完,已被林雲暖掩住嘴巴,“二哥莫說氣話。我們人生地不熟,焉能與地頭蛇鬥?他家世強你我百倍,你去找他麻煩,無異以卵擊石。難道我能眼睜睜瞧著,二哥為我損傷性命?二哥,就算妹子求你,你就當不知道,不要管了。木奕珩再混賬,總是個俊俏少年,他肯顧我,許是……我的福分吧?”
她這話說的言不由衷,苦澀難當,林熠哲更是心痛,閉了眼,強忍住淚意。輕輕撫她鬢髮:“是我不好,是我不該,帶你來京城……”
“二哥莫說這樣的話,我不後悔來這兒。天大地大,二哥和我都不應困在雲州,我們不出來見見世面,如何對得起這一輩子?待過幾天我好些,還要與二哥學做生意。”
………………
衛國公府,衛世子倚在書房榻上,身前跪了個美人,衣衫不整,垂頭與他捏腿。
木清鴻目不斜視,溫笑道:“世子爺,這位,便是那四幅春圖的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