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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裡大有深意。木奕珩乖覺一笑:“那不一般的情況呢?”
“就……積極備戰, 全力以赴。”
“比如, 今天?”木奕珩聲音聽起來懶洋洋的,“你如何確信我是無辜的?”
林雲暖沉默。
怎麼說?
說只是執拗的想和自己賭一把,看是不是再次瞎了眼所託非人?
她埋頭在他肩窩:“這個生辰禮, 我不大喜歡。”
一眼瞥見他手腕上面的勒痕,指尖撫上去,“適才,是不是忍得很辛苦?”他若想掙脫,大約是可以辦到的,手指頭緊緊勾在一起,強行抵抗住那可怖的藥性,是怕傷了她……
忽然有些眼澀,把他手腕握住,輕輕吻過上面的痕跡。
木奕珩渾身一僵,說話艱難起來:“你……還是說幾句難聽話,給我臉色瞧比較好……”
兩人默了片刻。
木奕珩起身去了淨房。
好一會兒,才出來換身衣裳。
“走吧,本說帶你出去玩一下午的,現在瞧,只有夜遊街市了。想吃什麼?下館子也行。”
林雲暖瞥了眼自己的肚子,嘆口氣:“罷了吧,我這幅樣子……”有他護著倒不怕給人碰了撞了,只是才新婚,這樣大的肚子,怎麼都不好看的。
木奕珩笑了笑:“那去小院兒,我親手做飯給你吃?”
林雲暖正要說話,聽見外頭翠文怯怯的聲音:“爺,老爺尋您去呢。”
想是聽說了白天的事,要叫他去問個詳細?
木奕珩瞥了林雲暖一眼:“去回話,說我碰巧先一步出門了。”
朝她吐了吐舌頭,“趕緊的,別叫爹把我揪住,有得煩。”
林雲暖明知這樣不妥,公爹要訓兒子,她該相勸幾句“孝順為要”之類的話,催他趕緊過去。可見木奕珩那副如臨大敵的德行,卻覺得好生可笑,給他扯著披了件披風,兩人牽著手就往外走。
春熙翠文幾個都呆了,九爺素來胡鬧也罷了,怎麼九奶奶這個歲數了還陪著他鬧?
幾人有心想勸,誰知木奕珩一眼掃來,聲音有些威嚴地道:“不許跟來。”
就見夫妻二人做賊似的避著人,專往沒人的小道溜,一會兒就瞧不見蹤影了。
各門落鑰,婆子進來回稟各處職守的人名,支支吾吾說起,九爺夫婦這個時間從西南門溜出府了。木大奶奶尚未說什麼,木清渝已從書冊中抬起頭來,“木奕珩是不是瘋了?”
帶著個孕婦,也不與家裡稟一聲,夜裡出府去了?
木大奶奶揮退回事婆子,笑著過來,把手按在木清渝肩上,輕輕給他揉捏著,“今日是九弟婦誕日,你當不知道吧,別怪責他了。”
木清渝嘆了口氣,把手中書擱在一旁,靠在椅背上安心任她按捏,“他也不小了。成了親還沒長進。我不是怪他,我是擔心他氣壞了爹。”
木大奶奶的面上,一派溫暖柔和,“已經懂事許多,自打從臨川王那回來,在外辦事有模有樣,不是還得了威武侯誇讚,說是個可塑之才?自打成親後,也不再三天兩頭在外閒逛喝酒,我瞧他對九弟婦是挺上心的。”
木清渝並不認同,冷嘲道:“這夫婦二人一路貨色,自然對脾氣。聽說,今天她當面給二嬸和金錶妹難堪了?”
木大奶奶輕輕在他肩上拍了一下:“怎麼內宅的事都傳到你那裡去了,這些事你就別操心了吧?”
木清渝抬腕握住她手,“這宅子裡,哪有什麼秘密?金錶妹怕是再不會上門的了。也是,謀算不成,還把自己名聲搭了進去,怕是很快就要給叢家匆匆嫁出去。我只怕二嬸不好想,畢竟是她外甥女,帶累她也抬不起頭來。那婦人簡直愚蠢,上趕著的好人不做,非要徹底得罪死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