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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四周這樣寂靜,沒任何人來打擾。為什麼不,好好的相處在一起呢?
木奕珩大約察覺到她的失落,走過來把她手裡的菜葉奪過,笑著揉了揉她的臉:“你去歇著,一會兒等著吃飯。外頭涼了,莫受了風寒。”
仍是小心翼翼關懷備至的樣子。
她走回屋,站在窗前往外看。
木奕珩說九歲前,他與母親就住在這裡,這裡定然處處遺留著往日的氣息,才叫他如此眷戀,每每帶她到這裡來。
木奕珩端飯菜進來的時候,林雲暖已在榻上睡著了。
這頓飯,確實是太晚了。
木奕珩湊過去,輕輕親了親她的臉頰,想一想,轉身走去窗前妝臺,翻出一隻很古舊的小匣子,摸出一根細細的鏈子,轉回頭蹲在榻前,小心仔細地給她戴在頸子上。
他手拂過那隻小小的月形吊墜,用很輕很低的聲音道:“娘,我帶您的兒媳、孫兒來了……”
他站起身,在她身上蓋一床毯子,自己也未用飯,坐在屋外門檻上,一坐就是小半時辰。
第二天傳話回府,說是暫不回家,要在外頭住幾日。
就在這個時候,衛國公府閃進一個有些眼熟的影子。
榮安帝姬正在梳頭,侍婢動作輕柔的用篦子在她髮梢輕輕篦過,屏住呼吸不敢有一絲大意。
三十六七的年紀,白髮早早地爬上了鬢邊,整個人氣色不佳,面色蠟黃暗沉,唇上沒半點血色。
身份是這天底下最尊貴的人之一,屋裡陳設華麗奢侈,嫁給了大都最有聲望也最俊俏的相公,按說,她這輩子該是沒什麼可遺憾,沒什麼值得她不高興的。
可鏡子裡映照出的那張,有些過分衰老的臉,正正昭示著她的不如意。
乳孃是久浸宮中的嬤嬤。走起路來每一步用尺來量都不差分毫,規規矩矩進來行了禮,才道:“殿下,楊凱來了。”
榮安抬了抬手,侍婢將她扶起,坐進了織金半透的香雲紗簾之後。
楊凱進來恭敬地磕了三個頭,才道:“啟稟殿下,前日,國公爺命我等追查一人來歷。如今小有所獲,尚不曾稟過國公爺,事關重大,特來先行請示殿下。”
榮安帝姬的聲音聽來像從邈遠天邊傳來的,輕而虛。
“他查的是誰?”
“是太常寺木大人的養子,木奕珩。”
榮安聲音頓了一息。屋中靜得只聽得見窗上風吹的沙沙聲響。
楊凱已然落汗,卻根本不敢抬手擦拭,硬挺挺地維持端正的跪姿。
很久很久,榮安帝姬像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淡淡地開口。
“哦。”
楊凱垂頭,緊張極了,“屬下跟蹤木奕珩月餘,前幾日發現他一處秘密宅院,奇怪的是,這院子原是木家產業,不知緣何賣了,後來給一個尋常農人買下,其實是木奕珩暗地操縱。屬下順藤摸瓜,在那宅院四周的農戶追查,誰知還真給屬下查出事來。”
他頓了頓,沒聽見榮安追問半個字,可一種無形的壓力,就那麼從帳子裡透出來。
他連忙續道:“從前木家這院子裡,住過一個瘋婦,有農人往他家去送過糧食,說是,還聽見那瘋婦似在打罵孩子……”
榮安已經失去耐心,手一揮,輕輕拍掌在榻上。
楊凱飛快垂下頭去:“……後來,有調皮的農家孩童,試圖爬過那院牆,見到傳說中那名瘋婦,滿臉疤傷。那孩童以為見鬼,當晚就嚇病了,許多年後才想通,那樣的疤傷,似是燒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