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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打照面,都不約而同怔了一下。
一個驚於世間竟還有如此俊秀男子,一個嘆面前這位何等皎月無塵。
唐逸從威武侯房裡出來,心裡總是不由自主的有些自卑,覺得旁人瞧他的目光,盡是輕視鄙夷。他不敢多看,垂頭走出院落。
衛國公一進入,就聞到一股不大優雅的氣味。
威武侯輕輕一笑,請人同去校場走走。
兩人一前一後踱步在石子路上,衛國公不經意道:“聽聞近來侯爺極其看重一個小輩?不僅借到自己身邊協同處理亂黨一事,還特特上書,將其調往城東大營?”
童傑的步子稍頓,也只是一瞬,就恢復了常態。他負手望著遠方操練計程車兵,“唔,國公爺專程到此,就為問本侯這等小事麼?”
衛國公笑了笑:“不是。不過好奇,侯爺多年不曾提攜新人,不知這名小輩,究竟有何過人之處?”
童傑眸子凝了凝,轉過頭來望一眼衛國公:“看來,國公爺十分在意童某的事。”
他面色雖沉著,語氣雖疏淡,這話裡話外,不知怎地就平白多了抹曖昧之意,惹得衛國公眯了眯眼,嘴角勾起冰寒的笑意,“侯爺說是,便算是吧。不知這位小輩,可明白侯爺的苦心?”
威武侯的苦心?
怕是叫人明白那苦心為何,要嚇得痛哭流涕避之不及吧?
但明白威武侯苦心的人,此刻並無任何害怕的神色,他解下厚重的鐵甲,像卸去千斤重擔,匆匆衝了遍水,就換了衣裳飛馳出兵營。
他的妻兒,正在小院等他。
簡簡單單的一家三口,安安靜靜的獨處時光。
實在難得。
路過天香樓,還買幾包十分出名的滷味,帶回去,與妻同享。
林雲暖越發嗜睡,身體沉重,天氣一日冷似一日,她也跟著一日比一日倦怠。
木奕珩回來的時候,她躺在屋裡,已經不知睡了第幾覺。
飯菜香吸引她睜眼,木奕珩穿著繡金絲雲紋的石青色袍子,一副貴公子模樣,手裡卻端著盤子,手背上有被煙燻的灰跡,林雲暖不好意思的笑笑,覺得自己簡直懶得有些過分了。
她起身,揉了揉腰,“你回來了?天黑了?我又睡著了?”
木奕珩一個“嗯”字答了她三個問題,遞出筷子,把碗推給她:“你醒的正是時候,來嚐嚐,天香樓的滷味。”
林雲暖去洗漱一番,才過來吃了幾口。
木奕珩吃得飛快,又斟杯酒,咕咚咕咚飲盡了,擦擦嘴讚了一句“暢快”!抬眼見她眺來,笑嘻嘻道,“若面前的你不是個大肚子的,就更好了。”
林雲暖絕不會多心猜測他是嫌棄自己有孕變醜或覺得她和孩子累贅了。在這人心裡,只有那點子齷齪想頭,不過是嫌這肚子不方便他“辦事”罷了,便是肚子這般,又有哪天不是纏著這樣那樣,總要鬧一場的?
她沒好氣地白他一眼,默默吃完東西,一推碗筷,看著他道:“木奕珩,明天,我們回家去吧。”
離家好幾天了,府裡不知又要傳出夫妻倆什麼樣的話來。她一點都不介意,畢竟那些人於她來說,不過是“同院居住的鄰居”。可他們是木奕珩的家人,木奕珩這般沒交代,家人如何不急?她為人妻子,該縱他時縱了,卻也不能一直由著他犯糊塗,不說別人,老太太該有多擔心呢?
木奕珩沒想到她會說這個,挑了挑眉頭,端住她的下巴:“怎麼了?你不喜歡我們自己住?”
“我當然喜歡的。”林雲暖也伸手捏了捏他的臉,“可難道我們永遠不回去麼?大夫人大嫂他們待我們甚好,無謂叫他們憂心……”
他垂了眸子:“人多,是非便多,有些事,我不想你被牽扯進去,圖惹不快。你嫁了我,原該什麼都不用想,吃好玩好每天樂呵。”
林雲暖笑了笑,朝他勾手:“你過來。”
木奕珩挑挑眉頭,退後一些,抱住自己胸口,抗拒地道:“你想幹什麼?”
林雲暖給他氣得直笑:“不來拉倒!”
木奕珩這才不鬧了,湊過來,歪著臉湊上去。就接收到妻子送來的香吻。
“你待我好,我很樂呵了。不必一直這樣,回去,那些事無妨,我也想試著為你做些什麼。”
“你只需做一樣事就好。”木奕珩朝她眨眼。
林雲暖下意識的覺得接下來的絕不是什麼好話。
“張開……”
果然,他湊過來,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