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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後,沈雁來平淡地垂下眼眸。
陛下這哄人的手段,似比以前還要高超了。
雖然難得來乾元宮用晚膳,謝婉凝倒也沒暴飲暴食,只將將用了個八分飽,便打住了。
前世纏綿病榻多年,她自己看了不少養生書本,不任性的時候,還是很講究的。
蕭銘修見她用完了,便招手叫人把餐食都撤下去,自己起身握住她的手,牽著她在前庭遛彎。
落鎖之後的長信宮,安靜得彷彿沒有人,昏黃的宮燈閃在前庭四周,照亮了腳下的玉石路。
“過些時日便要去東安圍場,你且要提前準備好行李,那邊缺醫少藥,什麼都要備齊。”
謝婉凝沒去過那麼久的圍場,對那邊不甚瞭解,蕭銘修潛邸時經常陪先帝過去圍獵,倒很是知道一些。
“諾,多謝陛下關心,”謝婉凝笑道,“有蘭姑姑給我操心,不會準備不周的。”
那倒是,蕭銘修對她身邊的幾個伺候人很滿意,便沒再多嘴。
雖說兩位姑姑是他特別用心給選的,其他的大宮女卻是謝婉凝自己挑的,這位蘭大姑姑也是她從孃家帶進宮中,在宮裡照樣混得風生水起。
不得不說,謝家還是有世家大族的底蘊,只是太過清高,到底也沒能再往前走一步。
便是家裡有女兒入宮為妃,也毫不攀龍附鳳,白白錯過了最好的時機。
不過,蕭銘修倒也知道謝婉凝跟家裡不痛快,難得三年一次的端午節,也不說叫家裡人過來看望,宮裡頭這麼多主位,只有她似乎跟家裡斷了聯絡,只把景玉宮當了家。
想到這,蕭銘修竟難得生出幾分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憐惜,伸手把她攬進懷中:“晚上就留下吧,再去景玉宮太匆忙。”
謝婉凝便靠近他懷裡,輕輕閉上眼睛:“好。”
石榴殿是乾元宮的偏殿,嬪妃侍寢多於此。
因著蕭銘修說叫謝婉凝留下,乾元宮的大姑姑安辛便早早給石榴殿寢宮換上乾淨被褥,就連薰香都換了淑妃娘娘最喜歡的蘭澤香,十分體貼。
帝妃二人在前院中散完步,蕭銘修就要去御書房忙政事了,春雨和夏草便伺候著謝婉凝去了石榴殿,準備先行沐浴更衣。
便是出門的時候未曾帶著貼身裡衣,早早回去休息的謝蘭也已經打理妥當,派人送來了她的裡衣和常用物品。
安辛年紀不輕,瞧著同謝蘭差不了些許,她長得倒是一副柔和麵容,就是平日裡有些不苟言笑,乾元宮的大小宮女都很怕她。
不過到了謝婉凝這裡,母夜叉也要變成俏佳人,她還未走近石榴殿,遠遠就瞧見她在門口等了。
謝婉凝便輕聲笑笑:“今日裡要勞煩安姑姑了。”
安辛上前兩步,親自過來搭把手,把她規規矩矩扶進殿中。
“娘娘且先等等,”安辛叫她坐了上座,又打發小宮女送上馨香的瓜片,“浴桶剛上了蠟,一會兒才好用。”
蕭銘修幾乎不招嬪妃留宿乾元宮,今日難得心血來潮,倒是叫安辛好生忙活一場。
謝婉凝端起鵝黃的茶碗,抿了一口茶:“不急,陛下還有事要忙。”
蕭銘修雖說年輕,卻是相當勤勉,每日都要忙到子時才會歇下,今日哪怕有謝婉凝等在這,他也不會早太多。
安辛極有分寸,她是伺候蕭銘修長大的管事姑姑,對他還是有幾分瞭解的。
對於這位貌若天仙的淑妃娘娘,他還真不是光看臉便盛寵至極,總有些別的說不清道不明的原由,她瞧不清楚,卻也知道要如何對待謝婉凝。
想到這裡,安辛難得展露笑顏:“便是陛下繁忙,娘娘沐浴過後也能先歇歇,寢殿已經準備好了。”
謝婉凝便衝她笑笑:“姑姑真是太有心了。”
話音落下,春雨便過去扶了安辛一把,把她整個人拖起來:“姑姑可是陛下身邊的老人,可萬萬不好再如此客氣。”
說話的功夫,水閣便準備停當,春雨和夏草便伺候著謝婉凝進去沐浴,一時間真是香氣撩人。
小宮人伺候著一直沒走的安辛,小聲在她邊上嘀咕:“娘娘真是美,難怪陛下愛若珍寶。”
安辛垂下眼眸,冷冷瞥她一眼:“多嘴。”
小宮人撅撅嘴,她是安辛新認的幹閨女,自然比其他宮女有底氣,聞言便撒嬌道:“姑姑,玲玲又沒說錯。”
陛下自是龍章風姿,風采卓然,任是十一二歲的小宮人,日日伺候在乾元宮,卻是沒有不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