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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這是溫讓今天第一次對他友好的回答,餘生感到很欣慰。
中途買了鐮刀和手套,再拐四個彎,到了一片玉米地,溫讓叫停,“就這兒。”
數了數,一共十二行,每行大概……嗯……看不到頭……
餘生將身上的襯衫換下,只穿背心,緊實的肌肉暴露在陽光下。溫讓看到後,悄悄地拉了一下球衣。青春期的男孩,平時洗完澡,偶爾也會對著鏡子臭美,自認為身材非常不錯。但少年畢竟還是單薄,和眼前的‘餘叔’相比,溫讓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一隻白條雞。
換好衣服,餘生查了收割莊稼的教學影片。戴上手套,拎著鐮刀,進了玉米地。一開始動作還很生疏,掌握技巧之後,變得熟練起來。
溫讓意思性的割了幾根,見餘生沒有盯著他,便拿了可樂,爬上車頂棚,饒有興致地欣賞起落日餘暉下的勞動人民。
暴力狂可怕,有股子蠻勁的暴力狂更可怕,我姐好像打不過他。
半個小時後,餘生的速度還不見慢。溫讓心情沉重地搖了搖頭,這是碰到茬子了……
汗水浸溼衣服,小風吹過,身上一陣寒涼,餘生索性把背心也脫了。五行下來,手套磨出個口子。餘生雙手撐腰,向後仰了仰,發出一聲沉吟。走到車前,拍醒已經在頂棚上睡著了的溫讓。
溫讓哈欠連天地坐起身,有些心虛。瞟了眼眼前的玉米地,還剩一半,笑了。“怎麼?幹不動了?嘿嘿嘿……沒事,你回吧,不丟人。”
餘生後備箱裡拿了瓶水,邊看著溫讓邊‘咕咚’‘咕咚’喝,一口氣灌下一瓶。“把你手套給我。”
溫讓從後屁股兜裡掏出那副幾乎全新的手套遞給他。餘生把破手套扔進車窗,戴上新的,回到地裡,繼續‘征程’。
這時候天已經黑了,只隱隱約約能看到人影。餘生割到第八行時,手腕被個老太太一把攥住。
餘生懵了,老太太看起來更懵,“小夥子,你割我家的地幹什麼?”
“啊……”餘生認定老太太是溫讓和溫喜兒的奶奶,禮貌道:“我是您孫子、孫女的朋友,特意來……”
老太太眉頭緊皺,“我就一個姑娘,只有個外孫子,哪來的孫子、孫女。”
“你等等啊。”餘生去找溫讓,老太太怕他跑了,一路掐著餘生的手腕。別看老太太乾巴瘦,骨頭外面只有筋皮,但常年勞作,力氣大的很,餘生痛的直咬牙。
溫讓已經從車頂睡到了車裡。餘生把他拉出來,溫讓見來人笑道:“喲,李奶奶,晚上好啊!”
“小讓回來啦。”李奶奶從兜裡掏出一把南瓜子,塞到他手裡,不解的問:“你朋友割錯地了吧?”
“是麼?這是您的地啊?”溫讓一拍大腿,哈哈大笑,“哎呀,我才想起來,我家沒地!”
餘生垂下眼眸,自嘲式地笑了笑,套上襯衫,用溼紙巾仔細擦著手。
溫讓本打算等餘生割完這幾畝地,累成孫子後,踹他一腳,再告訴他別打老姐的歪心思,而後從身後茂密的玉米地裡逃走。李奶奶的出現,打破了原計劃。不管怎樣,先把她打發走。
“李奶奶,你先……”
“溫讓!”溫喜兒摻著兩位老人,站在不遠處,驚訝道:“你怎麼來的?”今天吃過晚飯,跟著爺爺奶奶去別人家串門。回來的路上,隔著好幾十米就聽到了溫讓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