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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不過有一點您放心，合同裡的賠償款我們一分都不會少付。”
“肖經理，我聽到的版本跟你說的可不太一樣啊。”溫喜兒踱了幾步，都不用彎腰仔細瞧，看上面的莖就知道，好貨不是沒有，只不過都被提前摘走了。
肖經理大喊冤枉，“哎呦，外面的那些風言風語可聽不得。人嘴兩塊皮，上下一動，那就是割人肉的刀子。”
“哈哈……別人我不知道，你們做銷售的這兩塊皮可是成精了。”溫喜兒挑了挑眉，“就是不知道現在說話還有沒有良心了。”
肖經理摸著自己的胃，信誓旦旦道：“必須有。”
溫喜兒嘆了口氣，將他的手向上移了移，“肖經理，心臟在這兒。”
肖經理訕笑道：“一天天操心的太多，都下垂了。”
出了基地，坐上車。溫喜兒換上公事公辦的樣子，“家裡事兒多，我沒空跟您扯皮。開門見山的說吧，知道你們接了個臨時的大活，幹好了是個長久買賣，現在瞧不上顏喜小打小鬧的進貨量了。”
“……話可不能亂說。”
“一定要把證據放在你眼前才認麼？”溫喜兒拍了拍褲腳上的灰塵，“我和你們新找的大客戶劉總是朋友，他知道我這頭因供貨問題停產了，還說要勻我點。”
肖經理被抓了現行，嘴上不敢再硬氣，喃喃自語：“世界真小啊……”
“勸你們眼光放遠點，老老實實做生意。壓根沒有什麼所謂的市場壟斷，需求大、壓迫多，自然而然就會由有德行的人來替代。劉總那裡，我沒明說放我鴿子的是誰，看貴公司後續怎麼處理了。”溫喜兒調好座椅角度，戴上墨鏡，不再說話。
肖經理心裡打起小鼓，和領導私下簡訊溝通一路。車到酒店門口，小心翼翼叫醒溫喜兒，難為情道：“貨我們明天交，再怎麼困難公司會克服……”
溫喜兒坐直身子，掏出手機開啟錄影，肖經理立刻不肯吭聲了。
“我今天就要走貨。”
“……行。”
“走不了貨的是狗？”
肖經理被突如其來的野路子弄得一時間手足無措，溫喜兒目光陰鬱地掃了他一眼，肖經理一咬牙，“行！”
“為了你的人性，加油。”溫喜兒心滿意足地收回手機，“肖經理應該不介意，用貨車順帶腳把我也捎回去吧。”
肖經理看出她的小心思，“溫小姐，押車這種活太辛苦了。”
“不怕，不怕，總比跑第二趟強。”
供應商從之後的客戶單子裡東挪一點、西湊一點，好不容易湊齊。溫喜兒親自到貨倉盯著他們倒貨、裝車，忙到夜裡九點半才出發。車門開啟，一米多高的距離，溫喜兒脫了高跟鞋，三兩下就竄了上去，隔著玻璃和肖經理揮手道別。
肖經理送走瘟神，喘了口粗氣，默默感嘆，這姑奶奶真是孫猴子下凡啊！
路上，溫喜兒接了個電話，正是那個要勻貨給她的‘好朋友’劉總。
劉總財大氣粗道：“喜兒，還沒想好麼？就陪我吃個飯，貨我一分錢不要，雙手奉上。另外你還有大額違約金收，這波兒不虧。”
沒錯，這事兒從始至終就是個套。劉總趕著溫喜兒的貨期，拋了個大訂單給供應商，說‘錢不是問題，想要長久合作’。天降橫財，供應商迷了心智，把包括顏喜在內的現貨都預撥給了劉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