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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讓他知道。得,他這出快完了,咱倆該上了。”
他們攏共安排了三個節目,第一個是《黃鶴樓》,非常傳統的腿子活,講的是劉備過江至黃鶴樓赴宴的故事。兩個人吭哧吭哧在臺上唱了半天,結束後換陳序楊啟瑞上來,兩個人合演一出《地理圖》,再接著把謝霜辰和葉菱換上來,表演的是改編過的《學外語》。
這個活的結構非常簡單,就是逗哏的說自己外語特別好,要教捧哏的學,學來學去才發現逗哏的什麼都不會,只會小孩兒說話。
至於為什麼選這個活,當中還有一番故事。謝霜辰本來想選《八大改行》,他覺得這個活有諷刺有立意,還比較好改。可是葉菱不同意,覺得有可能跟後面的節目有重合,畢竟這裡面得學唱。葉菱想改《託妻獻子》,謝霜辰不同意,因為這個改完之後時間特別長,縱然其中有“一貴一賤,交情乃見;一死一生,乃見交情;穿房過屋,妻子不避”此等立意,但是這個有點重,放在中間演,後面的節目要是高度不夠,整場演出容易頭尾失重。
兩個人扯來扯去,謝霜辰決定用《學外語》,理由特別簡單,純粹是因為葉菱會的外語比較多,裡面可以玩的花樣就多。
他其實也想讓葉菱顯擺顯擺。
這個節目效果很好,原本傳統的段落裡,最後的底是揭穿逗哏不會外語這個事實,這倆人延長了後續內容,多增加了捧哏原來會外語的反轉,葉菱還表演了一首英文詩朗誦——《當你老了》。
他的聲音清澈冷感,英音純正,聽他讀詩有種非常享受的感覺。排練時謝霜辰就聽過葉菱選讀的其他詩,但最終葉菱自己選擇了這一首。站在臺上看著葉菱的嘴唇上下開合,聲音被輕輕送出,謝霜辰心中產生了一種別樣的情感。
葉菱是學霸這件事不是秘密,但是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在舞臺上展示自己曾經學習過的東西。別人總是羨慕學霸的優越,彷彿智慧是與生俱來的,可葉菱也並非天生就十八般武藝精通。他的學生時代也是從一個又一個背單詞的清晨走過來的,若說與其他人有區別,可能就是結束考試之後,他早上的背單詞活動會改成背貫口。
這個節目在觀眾的掌聲中結束,蔡旬商與陸旬瀚換上來,演的是《規矩論》,也是博得觀眾大笑。
這一番輪場之後,終於迎來了攢底的節目,同時是謝霜辰與葉菱合作的第一個原創節目。
兩人換了一身黑色大卦上臺,還有觀眾跑上來送禮物,都是一些不貴的小玩意,重在心意。
送謝霜辰的多,謝霜辰就彎著腰收,葉菱站在桌子後面冷漠地看著。
姚笙忽然起了壞心,把西裝上的領花摘下來往臺上丟,丟給了葉菱,完事兒還拋了個飛吻。
“嘛呢嘛呢!”謝霜辰眼尖,指著姚笙說,“我們角兒是你能調戲的嘛?”
“是拇們角兒!”姚笙說,“會不會說北京話?”
“不會!”謝霜辰說,“你給我閉嘴!我跟你說我們詠評社從來都是提倡普通話的……”
“行吧。”一旁沒吭聲的葉菱忽然用天津話碎碎念,“你回來吧,差不多得了。”
當場打臉最為致命,觀眾喜聞樂見。
謝霜辰收完禮物,把東西都放回了後臺,臺上收拾得乾乾淨淨的,這才開始演出。前面跟觀眾們套了兩句近乎,規規矩矩地做自我介紹。一般這個時候逗哏的都會故意不介紹捧哏的,或者抄幾句便宜。謝霜辰可沒這麼幹,他的手往謝霜辰那兒一指:“這位就是我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像冬日裡白雪枝椏下的松柏,永遠尖銳但也永遠有著不可磨滅的生機勃勃的葉菱葉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