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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湘澄耳中傳來“叮”的一聲,語音竟然直接掛了!她把面膜一撕,罵道:“謝霜辰你上輩子是困死吧!我這還沒說完呢竟然給我秒睡!你等著吧!”
世界分為你腦補的世界和真實的世界,史湘澄腦補中,謝霜辰大概聽著聽著睡著了。她倒不是單純到不知道那些黃色廢料,只是她已經不屑再朝著那方面展開聯想了。
然而真實的世界,可不就是燈紅酒綠紅男綠女,在色光之下,滿眼都是黃麼?
還好詠評社白天不幹活兒。
晚上的節目開場前,演員們就都到了後臺,謝霜辰一臉不是很爽的表情,盯著史湘澄的眼神彷彿對方欠他八百萬。
“以後能不能不要晚上給我打電話了?”謝霜辰說,“我不想在非工作時間看見你!不,聲音也不想聽到!”
史湘澄一邊兒喝茶一邊徐徐說道:“可是年輕人創業階段就要拿出不分晝夜的拼搏精神來啊!壯志未酬,我怎麼敢鬆懈呢?”
“行吧。”謝霜辰無奈地說,“軍功章全是你的。”
“我不跟你們聊天了。”史湘澄站了起來,“我上前頭接客去了,軍功章啊,離不開保潔小妹!”她把最後四個字說得特別重,故意嘲諷謝霜辰。
“不聽不聽王八唸經”這一招,謝霜辰也會。
蔡旬商和陸旬瀚翩然而至,朝大家打了個招呼,葉菱擺擺手,然後遞給陸旬瀚一個小盒子,說道:“我差點忘記了,今天是你生日呢。”
陸旬瀚愣了一下,自己沒反應過來,低頭一看,是龍角散。
“喲,你今兒生日啊?”謝霜辰一叫嚷,大家都跑過來了。謝霜辰滿後臺轉悠了一圈兒,說道,“也沒什麼準備,要不然散夥了大家去吃飯?我請客。”
“別了吧。”陸旬瀚說,“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葉老師不說我自己都不記得了。演出結束挺晚了,還是回家休息吧。”
“那你們自己看著辦,我都行。”謝霜辰湊過來摸了摸陸旬瀚,陸旬瀚很警惕地往後一退,問道:“你幹嘛?”
“我摸摸你沾沾喜氣啊!”謝霜辰不光自己摸,還把大家都叫來摸,“錦鯉開運摸啊,保佑大家發財!財主!老蔡!你最該摸!”
蔡旬商不滿地大喊:“我恐同!”他說完喝口水,就被熱水燙了下嘴。
“現世報。”謝霜辰說。
蔡旬商和陸旬瀚二人是詠評社最早來的演員,跟著謝霜辰一直演,逐漸得也收穫了一些觀眾。
大概長得好看,在說相聲這圈人當中始終是有發言權的吧。
陸旬瀚運氣好歸好,但是架不住本人喪,那個喪帥的樣子別說還真有觀眾吃這一套。與之相比的就是蔡旬商這個翻車之王,不是說他業務水平不行,而是真的點兒背到極致,玩個扇子都能玩折了,還能賴人家扇子的質量不好麼?
但凡是用到道具的節目,幾乎沒有不翻車的時候,比如今天表演的《口吐蓮花》就是個坎兒。
有觀眾知道陸旬瀚生日,送來了生日禮物,他很驚訝,連忙道謝。在詠評社,謝霜辰太耀眼了,能從他的光芒下分走一絲絲微弱的燭火是很不容易的。這事兒謝霜辰也很發愁,他希望社裡的每一個演員都能獨當一面,而不是靠自己來賣票。
一個人的能力始終有限。
謝霜辰顛顛兒地上來替陸旬瀚把禮物收到臺下去,東西還不少,他有一種老農豐收的喜悅。
臺上還在表演《口吐蓮花》。
這個節目謝霜辰是絕對不會演的,一個是因為他覺得無聊,他自己聽都聽不笑,於是怎麼演都演不出笑點來,同《羊上樹》《樹沒葉》差不多。二一個是捧哏演員要拿著扇子不斷的敲打自己的腦袋來模擬敲鑼,得敲得響。即便是有技巧在裡面能敲得不疼,謝霜辰也不願意這麼玩葉菱。
陸旬瀚很喜歡演這個節目。
興許是來自錦鯉對非酋各方面的嘲諷吧。
“一請天地動!”陸旬瀚捏著手指裝神弄鬼。
蔡旬商拿著扇子敲自己的頭:“哐哐!”
“二請鬼神精!”
“哐哐!”
“三請茅老道!”
“哐哐!”
“四請姜太公!”
“哐哐!”
“五請豬八戒!”
“哐哐!”
“六請孫悟空!”
“哐哐!”
“七請沙和尚!”
“哐哐!”
“八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