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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插兜,一手扶著公路車,轉過身——
剛好跟喬以莎看個正著。
兩人均是一愣。
怪不得……喬以莎看著那雙眼睛,一個對這麼多,底氣還這麼足。
男孩推著車往前走,錯身而過之際,忽然停住了。
他低頭看看自己被抓住的手臂,又看看喬以莎。
距離近了,他看起來更高了,額前的碎髮稍稍遮擋住眼睛,一張偏瘦的窄臉頰。
喬以莎上下掃了他一遍,笑道:“能借一步說話嗎?”
……
她選了德工高中對面的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咖啡館。
他們坐在窗邊的位置,公路車就靠在外面的玻璃上。
一杯藍山,一杯紅豆冰沙,四盤牛排。
她說請客他才來的。
卡座旁圍繞的綠植在夜裡顏色更為濃郁,咖啡廳裡播放著舒緩催眠的夜曲。喬以莎攪了攪咖啡,問:“怎麼稱呼啊?”
“洪佑森。”
喬以莎:“是我記錯了嗎,你們不是不能對人類動手的?”
洪佑森吞嚥牛排,沒回答。
有股敷衍的味道。
喬以莎又問:“你是孤狼嗎?不在部落裡,就可以不守戒律?”
洪佑森抬眼,臉上仍然很平淡,並非這個年紀的男生尋常的冷酷耍帥,他是真的沒表情,不在意,不關心,不配合。
兩相僵持。
他看起來真的是來蹭飯的,喬以莎直覺判斷,他吃完應該就會走。
現在應該抓緊時間說正事才對,但夜太深了,整個世界都沉入沉寂,在對方漠然的態度裡,她也提不起什麼勁頭。
靜了好一會。
洪佑森吃到尾聲,低聲道:“我衣服有問題嗎?”
他吃飯全程都沒抬頭,卻對她的視線瞭如指掌。
喬以莎盯著他的胸牌。
“你是德工高中的學生?”
“嗯。”
“自己考的?”
他搖頭。
喬以莎想了想,又道:“你是住校的吧,現在已經後半夜了,學校已經封閉了。”
洪佑森說:“我能出來就能進去。”
喬以莎點點頭,看向窗外,百無聊賴地凝望夜色。街道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燈光照著沉黃色的夜路,一絲風都沒有。
洪佑森先把牛排都解決了,然後開始吃冰沙,吃完勺子往玻璃杯裡一丟,稍稍坐直了一點。他看起來沒太有精神,大概是有點困了,黑色碎髮散亂地擋在眼前,周身被倦怠纏繞。
“有話直說吧。”他看著她,低聲道,“你叫我來不是對我學校感興趣吧?”
“既然你這麼直接,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喬以莎端正坐姿,開門見山。“小夥子,想賺點外快嗎?”
洪佑森沒反應。
喬以莎說:“就跟今晚情況差不多,一對一,你穩贏的局。”
他神色不變。“什麼叫情況差不多,你也有東西被搶了?”不等她回答,又道:“就算有,我也不會幫你。”
盛冰沙的玻璃杯上,水珠一顆一顆往下滑。
他說話語速不快,又沒有多餘的面部表情,給人一種不太好溝通的感覺。
喬以莎問:“為什麼?”
他不說話。
喬以莎指著桌上空了的盤子:“你買單?”
洪佑森若有所思地凝視著她,勉強給了個理由:“我還要上學。”
“你後半夜兩點在咖啡館白啃了四盤牛排,”喬以莎道,“別告訴我是個好學生啊。”
洪佑森拿來包挎肩上,喬以莎看出他的去意,又道:“你可以開個價錢。”
他似是不太喜歡這句話,眉頭微蹙,緩緩彎下腰。
臉靠近了,五官也清晰了許多。
洪佑森有一雙沉默的眼睛,眼皮有點薄,臉頰較窄,鼻樑高挺,嘴唇不薄不厚。因為表情少,加上聲音平淡,他整個人給人感覺有些內斂……內斂之中又透著兇狠。
“我去幫人拿車,不是為了錢。”他糾正她。
喬以莎:“為了兄弟義氣?”
他自己琢磨了兩秒,說:“也不是。”他直起身,“有報酬,但不是錢。”
喬以莎:“那是什麼?”
他沒打算回答,轉身要走,喬以莎一把拉住袖子給他扯了回來。
他目光落在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