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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得脖子都紅了,喬以莎不敢再講什麼。
洪閆德直喘粗氣,沉聲道:“好了!這個話題放到一邊吧,您不用多說了!”
喬以莎低聲說:“好吧。”
她拎著包走到門口,換了鞋,起身,手搭在把手上……那一刻也不知是什麼衝動作祟,她忽然轉過頭,叫住已經往樓上走的洪閆德。
“洪先生。”
洪閆德停在樓梯中央,回過頭。
喬以莎說:“我知道您很擔心他,但其實您真沒必要這麼焦慮,我們的世界沒有您想的那麼閉塞。”
洪閆德似是沒理解她的意思,眉頭緊蹙:“你說什麼?”
喬以莎:“還有,我從未聽說有任何狼人,會為了所謂優渥的生活環境,甘心被人類束縛。”
“狼人……?”洪閆德唸叨著這兩個字,想起什麼,眼睛忽然瞪大,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你在說什麼?你到底是什麼人?”
喬以莎一手抓抓後頸,乾脆破罐子破摔了,她摘掉了假髮和眼鏡,丟到一旁。
她再看向他時,身體像是撕開一層保護膜一樣,蛻下一直以來的陳腐和土氣,氣質頓變幽深黑暗。
她站在玄關處仰起頭,嘴唇極薄,目色極深,周身被一股說不出的黑暗氣息纏繞著。
洪閆德驚得後退兩步,險些絆倒。
喬以莎攤開手:“不用擔心,我是阿森的朋友。”
走到門口,正準備按門鈴的洪佑森,剛好聽見這句話,微頓下腳步。
洪佑森剛從學校取了書回來,單肩挎著包。
他聽覺敏銳,隔著一扇門,聽喬以莎說:“我外婆告訴我要以誠待人,我給您看的是真實的,給您說的也是真實的。您不瞭解狼人,不是洪佑森不努力,是他腦子真的不好使。”
洪佑森:“……”
頓了兩秒,可能覺得腦子不好使這個詞有點過於嚴苛了,喬以莎重新解釋:“呃,不是傻的意思,就是他跟人類不是一掛的。他也有自己的特長,比如他天生就能分辨方位,能分辨食物能不能吃,會找草藥,還會狩獵。如果你把他扔到深山老林裡,他一定能活得很好。”
洪閆德冷冷道:“我為什麼要把他扔到深山老林裡。”
喬以莎:“……”
好像是找不出什麼像樣的理由……
喬以莎接著努力幫他加分:“其實他已經很棒了,能自己考上大學,絕對是狼人裡的翹楚。”
洪閆德站在樓梯上,仍然板著臉。
喬以莎:“也許您沒有接觸過其他異人,但我們的數量並不少,每一族都有自保的本事。您看過動物世界嗎,狼的生存能力很強的。”
洪閆德一言不發,謹慎考究著她的話。
喬以莎打著商量道:“要不那個復讀計劃還是放一放吧,您真不用擔心他將來沒法生活。”她停頓片刻,突發奇想道,“你看他長那樣,出去拍個內衣廣告也賺翻了。”
洪閆德終於清醒了。
“胡鬧!你可以走了。”
喬以莎靜了兩秒,說:“估計走了就被開除了,我再說最後幾句吧。”她站在玄關望著洪閆德,“動物跟人不一樣,沒那麼多花花腸子,如果他心甘情願待在你身邊,只可能是一個原因,就是他深愛著你。”
洪閆德下頜緊繃,唇抿如線。
門外,洪佑森靜靜站著,他的視線像是落在門上,又像是透過門,看到房間內的一切。
喬以莎:“然後,關於狼人這個物種呢,其實您只需要知道一點就夠了。他們是被自然祝福的種族。”說完,她朝洪閆德伸出一隻手,聲音放輕了點,“還有,被他選中的您也是。”
“最後一句,”她輕聲道,“新年快樂,洪先生。”
她伸出的那隻手打了個指響,整個房子憑空颳起一陣香風,空中慢慢浮現雪花般晶瑩的亮珠,四處飄蕩。隨著它們的遊走,房子的牆壁上生出墨綠的藤蔓,中間開出各色花朵,細長如絲的蔦蘿松旋轉著爬上樓梯扶手,驚得洪閆德後退了一步。
很快,光禿禿的家中每一處都被裝飾了,都是純天然的飾品,樹枝、青草、花朵、還有大大小小的水果,散發著清冷甜蜜的味道,沁人心脾。空中的浮光像幻彩的精靈,圍繞著精雕細琢的房子輕盈跳躍,美不勝收。
洪閆德看著周圍一切,瞠目結舌,啞口無言,喬以莎他略施一禮,笑著說:“過完年就會消失的,再見。”
晚風輕吹,洪佑森原地一躍,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