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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很安靜,原本圍著柳河的狼群也回到了這邊。狼人的安慰是沉默的,他們站在雷利身邊,無聲地注視著他。
一片靜謐之中,喬以莎悄聲問:“你姨媽是什麼時候過世的?”
雷利看著她:“大概在我出生一年多以前吧。”
算算時間,也該死的趕巧。
喬以莎咬著自己的拇指,一種真理即將被揭曉的緊促感纏繞著她。
她問:“你知道她被葬在哪了嗎?”
雷利說:“具體的地方只有我姨夫才清楚。不過那片山林我媽倒是跟我提過……”他抓抓頭,思索道,“好像離這裡不太遠,在北邊與臨省的交界地帶。”
喬以莎咬了咬嘴唇。
雷利:“怎麼了?”
她搖頭,掏出手機,她記得城市最北邊那座山叫疊柏山,她加上“福利院”三字一同搜尋,跳出一家名叫“陽崗”的教會福利院舊址。它曾開在疊柏山半山腰,五年前搬遷了。
她記得洪佑森給她講過,他剛出生就被山裡的野狼叼去了福利院,當時他身上都是乾涸的血肉塊……
喬以莎想到一種匪夷所思的可能性,頓時頭皮一陣發麻。
她皺巴著臉問:“圖安的生命力是不是很強啊?”
馮芹說:“當然,他是最強的。”
“能強到什麼地步?”
“這……我們不清楚,沒人見過他。”
喬以莎抓心撓肝地轉了幾圈,最後搓搓手,說:“我出去一趟,確認點事情,你們在這等我。”
魯萊:“確認什麼?喂……哎!”
正午時分,喬以莎推開bly的大門,被熾烈的陽光晃了下眼。昨夜剛下過雨,今日空氣清新舒爽。
她給洪佑森打了電話,響了好幾聲才接,聲音異常低沉。
“還沒下課……幹什麼?”
“我問你個事,你還記得你當年生活的那家福利院叫什麼嗎?”
“不記得了。”
“是不是在北邊的疊柏山?”
“好像是吧,你問這幹嘛?”
喬以莎心口砰砰直跳,她想來想去,最後問他:“你們的福利院裡……有教堂嗎?”
“……有。”雖然對文字記憶不清,但兒時的畫面都牢牢印在洪佑森的腦海裡。“有一個小教堂,院長每天早上都要帶人去唱歌,但我沒去過。”
喬以莎仰頭望天,天空藍得像塊玻璃。她不太確定自己此刻的心情究竟是激動多一點,還是擔憂多一點,複雜的情緒擠壓著她。
糾結之際,面前忽然駛過一輛灑水車,細密的水珠經過陽光加工,形成一道虛影閃耀的彩虹,後方是層層翠影,清透靚麗。這好似是大自然的預兆一般,讓喬以莎心情稍有緩解。
“下午能逃課嗎,有件事要跟你說。”
“出不來,班主任在。”
“真的是大事!你隨便找個理由嘛。”
“真的出不來,學校剛做完志願調查,等會要一對一談話。”
“……”
忘了這茬了。
“你填哪個學校了?”
“就本市的理工學院,離家近,也方便回家看我爸。”
“專業呢?”
“勘探。”
“……啥?”
“地質勘探,夏俊幫我找的。我說想報一個能沒事去外面轉轉的專業,他就推薦了這個。”
喬以莎在路邊幹張著嘴巴足足半分鐘,她腦中思考的事情從狼王大業跳到柴米油鹽的生活裡。
“這什麼專業啊,靠譜嗎,教什麼的?”
“具體我也不清楚。”
“聽著土了吧唧的呢,不是說要學法律嗎?這專業出來能找到工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