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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笑著看著她,慢慢彎腰,在她耳旁輕聲說了一個詞——
“shivaratri”
“什——”不等問,人被洪佑森扯走了。
…
月亮誇張地掛在天空,潔白得像高山的冰雪。
他們回到房間,洪佑森把幾瓶酒放到桌面。
喬以莎:“你真要喝?你以前喝過酒嗎?”
洪佑森遞給喬以莎一瓶,喬以莎握著瓶口摩挲幾下,最後說:“真的有人來抓你了……”
洪佑森凝視她,半晌問:“你陪不陪我喝?”
他的目光讓她心口收緊,這一刻他好像是天山的雪蓮,是遺世的藝術家,只在自己的世界喜怒哀樂。
那他的世界也是她的世界。
喬以莎舔舔下唇:“好,你想喝咱們就喝。”
天越來越黑,部落供電不足,屋裡只留了幾根蠟燭照明。
兩人在燭光中對飲。
洪佑森完全不會喝酒,半瓶下肚就上頭了。喬以莎看著他紅紅的臉蛋覺得好笑,起身過來,捧著他的臉親了一口。
窗外野風呼嘯。
喬以莎:“怎麼樣,第一次喝這麼多酒,什麼感覺?”
他仰起頭。
青稞酒度數不低,但對喬以莎這種老酒鬼來說還不夠勁,她臉還沒紅,但像被水洗過一樣,雙目、鼻尖、唇珠……皆泛著光芒。
洪佑森收了收下頜,目光向上看著她,眉毛直接橫在雙目上,透著一股內斂的魄力。
喬以莎被他盯得脊樑發熱,她甩開裙子,一腳踩在他的凳子上,手從他的臉龐移動到他的脖頸,又摸到他的頸動脈……
燭光晃動,火焰之心歡騰躁動。
她喃喃道:“你心跳變慢了……”
他解釋說:“是變重了。”
他這一句說到她心底。
周圍一切都好像放空了,她漸漸被掌控,在他的目光中墜落茫茫黑暗。
她耳邊是他的心跳,像是鼓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她看到他的眼睛,他的左眼變成了太陽,右眼變成了月亮,他身上流淌著的光點變成了難以觸及的星河,它們湧向他的心臟,劃出的光線成了孔雀的羽,在寰宇之中輕輕搖盪。
宇宙的浩瀚壓住了她的躁動和狂熱,那鼓聲拉著她一點點踏入他的領域。
她追隨了那鼓聲,心跳越來越慢。
在他們速率統一的瞬間,她的靈魂戰慄了。
她感到一股龐大的力量向她誠懇地敞開大門,邀請她與自己合二為一。
她依附在他的身體上,隨他狂奔在荒蕪的原野,隨他爬上高山,長嘯遠方。
她透過他的雙眼看世界,看遠古的日出日落,看雷鳴閃電,看天崩地裂,看滄海桑田。
他毫不保留地向她展現他的真實,他的迷惑,他的孤獨,他馳騁荒野時的雷霆萬鈞,還有林間嬉戲時的平凡快樂。
他用真誠與愛吞沒了她。
喬以莎顫顫地說:“沒錯,是變重了……”
聲音一出,黑暗散去,他重新出現在她眼前。
周圍漂浮氤氳的水汽,他若即若離站在那裡。
他的容貌從沒像現在這樣深邃,身姿從沒像現在這樣卓然。他的頭髮變長了,身上生出柔白的毛髮,五官與肌肉變得鋒利尖銳,眼睛反而像月下的一對金色蓮花,安寧自然,帶著無限的祥和與信任。
…
鄔索望著遠方。
她身旁走來一個小孩,德西拉著她的手,說:“我有點害怕……”
鄔索:“為什麼怕?”
德西:“不知道,我的心很難受。”
“這不是難受。”鄔索解釋說,“這是狼族的通感,他要醒了。”
德西抱著鄔索,小臉埋在她的衣服裡。
雪月高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