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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郎輕聲答道:&ldo;躲不了。&rdo;
過了片刻,他又自言自語道:&ldo;還有三天。&rdo;
金玉郎,發自內心的,認為自己真不是壞人;也發自內心的,認為陸健兒心理變態。
正常人不會這麼執著的要控制他,畢竟他們說到底也只是朋友而已。或許他們將來還會成為親戚,但即便是對待親戚,也沒有陸健兒這麼幹的。所以,金玉郎斷言,陸健兒就是心裡變態。
他需要這個變態去死,陸健兒死了,他才能繼續輕鬆自由的活下去。但陸健兒還不能立刻就死,因為他需要從對方身上再儘量多的攫取一些利益。像他這樣一個嬌弱的公子哥兒,讓他靠著自己的雙手掙飯吃,那是絕不可能的,他不會創造,只會寄生。
況且,想殺陸健兒也不容易。想殺陸健兒的人多了,他在其中都排不上號。
沒有硬碰硬的本事,那就只能暫時妥協,可是在三天之內,他上哪兒能找到一家有錢有勢無兒無女的好人家去?這一送,就不知道何時才能把孩子接回來,他不能隨便找戶人家就把孩子扔過去。
金玉郎開始去找那個他心目中的&ldo;好人家&rdo;。
第一天第二天,他夢遊似的在街上亂逛,結果當然是一無所獲。到了第三天,他抱著孩子出了門,心情類似那即將被問斬的死囚,大限將至,他又是呆,又想哭,又想讓時間停滯,讓自己可以永遠的抱著懷裡這個小伴兒。
可是時間並不停滯,到了中午時分,他和孩子都被烈日曬的發昏,只能躲進了一家咖啡館裡。他要了一杯牛奶,一盤冰淇淋。坐在靠窗的位子裡,他給孩子餵了兩勺牛奶,然後自己低頭去吃冰淇淋。他吃得很快,一勺接一勺的往嘴裡送冰,吃到一半時,他忽然停了動作。牙齒咬著勺子,他的眼淚滴進了盤子裡。
他想接下來可怎麼辦呢?再去給陸健兒下一跪?不行的,沒用了,在陸健兒面前,他向來不佔上風。懷裡的這條小生命真可憐,就像他這個父親一樣可憐,沒人疼,沒人愛,沒人要,一個大可憐,一個小可憐,兩條可憐蟲,卻又無法相依為命。想到傷心處,他的眼淚噼裡啪啦的全落進了冰淇淋裡。
這時,一隻手忽然拍上了他的肩膀。
他嚇得一哆嗦,立刻回頭望了過去,而那人款款的走過來坐在了他對面,正是花枝招展的白小英。
白小英和他也是好久不見了‐‐好久不見,一見就又是他在餐廳裡垂淚,這讓她忍不住的又驚又笑:&ldo;哎喲,又怎麼啦?&rdo;緊接著她展眼一望,越發的驚訝:&ldo;孩子是誰的?&rdo;
金玉郎抬頭看著她:&ldo;姐姐?&rdo;
&ldo;這回認得我是姐姐了?不說我是老太太了?&rdo;她笑著又問:&ldo;誰那麼心大,把孩子給你抱著?你會抱嗎?&rdo;
&ldo;這是我兒子。&rdo;
白小英一挑細眉:&ldo;你兒子?&rdo;
&ldo;就是上次濟南的那個……&rdo;金玉郎說到這裡,抬起頭深吸了一口氣:&ldo;中間的事情一言難盡,總之就是她不要這孩子了。&rdo;
&ldo;她不要,你就要唄。&rdo;說著她欠身向金玉郎懷裡看了看:&ldo;多好的一個小娃娃呀,叫什麼名字?&rdo;
&ldo;沒名字,我叫他寶寶。&rdo;
&ldo;那就叫金寶兒得了,和你一樣,聽著就有錢。&rdo;
說到這裡,她正了正臉色,意識到了此刻不是自己歡聲笑語的時候:&ldo;你是得了個兒子,又不是丟了個兒子,大白天的哭什麼?&rdo;
&ldo;很快就要丟了。&rdo;
&ldo;丟什麼丟,除非是你沒心肝,不要他,要不然他這麼點的一個娃娃,還能自己跑了不成?&rdo;
金玉郎嘆了一口氣,掏出手帕擦了眼淚。這回眼前清亮了,他看著面前的白小英,心中忽然一動。
&ldo;姐姐,我想求你幫我一個忙。&rdo;
白小英有點警惕:&ldo;什麼忙?你先說來我聽聽。&rdo;
&ldo;我能不能把寶寶放到你家裡去?不會太久,只放幾天。奶媽子是現成的,你能找間屋子,讓她們兩個住一陣子就行。等過了這一陣子,我再把他們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