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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轉身走回了座位,他掃了段人鳳一眼,發現她正在望著酒杯發呆,並沒有留意到自己的舉動。不動聲色的放下李子,他坐下來,繼續抽他的雪茄,嘴裡和心裡都挺甜美。
段人鳳在金宅住了三天。
金效坤,據她看,真是誠心誠意的歡迎她長住,完全沒有離間她們母子感情的小心眼,確實是很想和段家結為最緊密的親戚,讓金段兩邊都成為金寶兒的家。這樣的話,他有了侄子做繼承人,段人鳳也沒有失去兒子,正是皆大歡喜。
金效坤這個伯伯堪稱完美,那個傲雪也讓她挑不出毛病來。段人鳳看她對金寶兒的感情顯然不如金效坤深厚,但也絕不壞‐‐她這個人本身,就不是壞人。
三天後,她決定走,不能總在金家這麼住著,哥哥也是要進北京的,她得提前回去等著,以便能和哥哥及時會面。況且她走也可以走得安心:金寶兒的小日子,比她想象得還要好,並且是好得多。
唯有臨走時的一件小事,讓她心裡彆扭了一下‐‐臨走時,金家全體都出來送行,而她在坐進汽車的一剎那裡,忽然聽見奶媽子小聲的管教金寶兒,好像說的是&ldo;別打爸爸&rdo;。她當即向外望去,正好看到金寶兒從金效坤的肩頭收回了一隻小手。
汽車伕從外面給她關了車門,然後跳上車來,發動了汽車。她向金效坤和傲雪揮手告別,心想也許自己是聽錯了,把&ldo;伯伯&rdo;聽成&ldo;爸爸&rdo;了。
段人鳳回到北京,開始等待哥哥。
她的居所,乃是一處清靜的大院落,不知道段人龍是從何處接洽而來的這座宅子,反正宅子裡儘管空空蕩蕩,大門口卻是已經安排了衛兵站崗,頗有一點駐京辦事處的架勢。段人龍說來不來,她等得百無聊賴,有心再回天津金宅住幾天,又怕自己這邊剛到天津,那邊哥哥就進了北京,到時自己還得折返回來,不夠麻煩的。
她越住越無聊,白天炎熱,陽光能曬死活人,她只能縮在房內避暑,縮到了這天傍晚,她終於忍無可忍,決定出門溜達溜達。
她現在活得挺謹慎,無論走到哪裡,身邊總跟著至少兩名保鏢,保鏢之一是張福生的眼線,她知道,但是看破不說破。她實在是不想再結婚了,否則憑著張福生對她的一片深情,她想自己就是真嫁了他也行。
愛不愛的,倒無所謂。反正她是愛過了的,曾經滄海難為水,雖然後來她發現她的滄海,其實是一眼毒潭。
走過了一條大街,她發現縱然太陽落山了,四處也還是熱,為今之計,要麼回家吃冰吹電風扇,要麼去電影院裡享受冷氣。那個空曠的&ldo;家&rdo;,她是住夠了,所以決定抄近路去電影院。帶著兩名保鏢一頭鑽進小衚衕裡,她拐彎抹角的正想快走,結果沒走幾步,她就被一場熱鬧擋了去路。
這場熱鬧可不高雅,是一群人在前方的死衚衕裡打架‐‐第一眼看著是打架,定睛再看,原來是一群人在打一個。暮色黯淡,那群打架的人都面目模糊,只能看出他們穿得都不賴,最次的也是一身綢緞褲褂。段人鳳這在戰場上見過世面的人,當然不會對這種小打小鬧感興趣,依著她的意思,她是要拐彎繼續走她的路。然而就在她將要經過之時,那個捱打的人忽然向外衝了兩步,彷彿是要逃,於是後頭有個小子追上來,一棒子抽上了他的腦袋。
段人鳳猛的站住了。
她看清了那個捱打的人,那個人是金玉郎!
她不知道金玉郎認沒認出自己,因為那一棒子在他頭上抽出了一聲悶響,他順著那一棒子的力道倒了下去,摔在地上沒了知覺。那一夥人圍上來還要打,段人鳳開了口:&ldo;住手!&rdo;
為首一人是個中年的胖子,抬頭打量了段人鳳,他一個&ldo;滾&rdo;字剛要出口,段人鳳身後的保鏢一撩衣襟,向他露了腰間的手槍皮套。
胖子立刻把那個&ldo;滾&rdo;字嚥了下去,但是氣色依然不善:&ldo;這位小姐,這事跟你沒關係,你走你的路,別管閒事。&rdo;
段人鳳問道:&ldo;你為什麼打他?&rdo;
胖子以為她是要打抱不平,登時憤憤然的冷笑了:&ldo;我打他?我殺了他都應該!這小子勾搭我的姨太太,不但要人,還他媽的要錢,從那個娘們兒手裡弄走了五千,我不揍他還留著他?&rdo;
段人鳳冷颼颼的&ldo;哦&rdo;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