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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搭理金玉郎。
金玉郎獨自站在門口,又是困又是累,本以為到了這裡可以休息一下,哪知剛進大門就被個陌生小子攔了路,如今進了屋子,屋子又被這些陌生人燻得像個臭煙囪一樣,段人龍則是乾脆給了他一張冷臉,不但不起身迎接他,甚至連一句&ldo;來了&rdo;都不肯問,乾脆的視他為無物。
他怎麼能夠這樣對待自己? 金玉郎上前幾步,伸手就把牌桌給掀了。
稀里嘩啦的大響之中,那手背受傷的倒黴蛋又被桌角狠狠撞了一下傷處,疼得他叫了一聲,回頭抄起桌上茶壺就擲向了金玉郎:&ldo;你他媽的是誰‐‐&rdo; 段人龍上前一步擋在金玉郎面前,用後背為他擋下了這一砸,同時怒問他道:&ldo;胡鬧什麼?瘋了?&rdo; 金玉郎沒理他,彎腰舉起一把椅子,繞過他就要去砸那人。
段人龍抬手硬奪下了椅子,回頭說道:&ldo;老張你們先出去,這小子瘋了。&rdo;
其餘三人相視一眼,隨即開始絡繹的往外走,剛走到門口,有人帶著風衝了進來,是段人鳳。
段人鳳這是剛從外面回來,一進大門就聽說金玉郎來了,又走了幾步,她發現前方屋子裡聲音不對,而等她撥開閒雜人等衝進那臥室裡時,段人龍正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看著金玉郎嘔吐。
原來金玉郎方才被一股邪火一攻,氣得頭昏腦脹,又被這房裡的煙氣一燻,竟是五內翻騰,叫罵的話尚未出口,他下午在家吃的飯菜先湧上來了。
他扶著窗臺,彎了腰吐得上氣不接下氣,滿臉都是涕淚。
段人鳳上前一手攙扶了他,一手一下一下撫摩著他的後背,段人龍趁機對著床上那對男女一使眼色,把這二人也給瞪跑了。
抒情
段人鳳費了不少的力氣,總算是把金玉郎收拾乾淨,送去了後院的乾淨屋子裡。
段人龍一路緊跟著,一手端著一杯熱茶,一手託著一條熱毛巾。
金玉郎脫了外衣,彎腰坐在床邊喘息,短髮溼漉漉的,是方才鬧出了滿頭滿身的大汗。
喘成這個樣子,他還強掙著要說話:&ldo;我下午一點鐘下火車……回家……兩點鐘吃午飯……一直忙到剛才……我來看你們……&rdo;他顫巍巍的抬手去指段人龍:&ldo;結果他不理我……&rdo; 段人龍開口說了個&ldo;我&rdo;,隨即又被金玉郎的聲音壓了下去:&ldo;我坐了這麼久的火車……都要累死了……到家之後先來見你們,結果你們這樣對我。&rdo;
他仰起頭問段人龍:&ldo;你是瞎了,還是啞巴了?&rdo;隨後又問身旁的段人鳳:&ldo;你又死到哪裡去了?不知道我今天回來嗎?&rdo; 然後他垂下頭去,透不過氣似的繼續大喘,喘得帶了哭音。
段人鳳和段人龍對視了一眼,全都是暗暗的很驚訝。
他們兩個天性涼薄,活了二十餘年,一直活得如同風行水上,無牽無掛,至多隻留一點轉瞬即逝的漣漪。
無掛礙故,無有恐怖,所以他們膽大包天,既能冷靜到無情,也能拋卻理智一起發瘋。
然而他們沒想到,自己會遇上個金玉郎。
金玉郎像一碗滾熱的糖稀,迎面潑來,燙得他們一驚,也甜得他們一驚。
他們得忍燙捧住了他,否則他落在地上,立刻就能被人踐踏成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