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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小姐抬手捂了耳朵:&ldo;太可怕了,我可不要聽,聽了會做噩夢的。&rdo;
那清脆聲音笑了起來:&ldo;你不許他講,大概是有效力的。&rdo;
那位小姐放下手捂了嘴,格格的笑:&ldo;你別亂說話,我可沒有那麼大的面子。&rdo;
&ldo;金二爺&rdo;和&ldo;死裡逃生&rdo;聯合在一起,讓段氏兄妹都生出了一點異樣的感觸,以至於他們下意識的一起停了腳步。就在這時,又有一男兩女三個人進了來,段氏兄妹看清楚了他們,一起吃了一驚。
這三位乍一看上去,都是富貴逼人的豪客,其中的男子正是金效坤,而旁邊兩名女子,一位是個珠光寶氣的婦人,段氏兄妹不認識,另一位雖然剪了辮子燙了頭髮,但從她的身形和麵貌上看,兄妹二人還是認出了她。
這不是金玉郎那個未婚妻嗎?
這三個人不用茶房領路,徑直向內走,段人鳳扯了扯哥哥的手,小聲問道:&ldo;是他請客?&rdo;
&ldo;是吧。&rdo;
他到家的第二天,一整天都沒有來見他們,卻在外頭大請客,賓客裡頭也沒有他們。兄妹二人全有點不是滋味,畢竟他們也看出來了,金玉郎請的不是家宴,賓客之中加上他們兩位,也是合情合理的。
段人龍抬手拍了拍妹妹的後背:&ldo;咱們和這些人不是一路,他請他的客,咱們吃咱們的。&rdo;
兩人轉身進了餐廳,找了位子坐下。廳內的茶房送了菜牌子上來,段人鳳拿著菜牌子,一邊看,一邊漫不經心的問:&ldo;外頭是金二爺在請客?場面不小啊。&rdo;
茶房陪笑說道:&ldo;是,金二爺這回大手筆,包了我們這裡最大的一間大廳。&rdo;
段人鳳點了菜,然後把菜牌子遞給了段人龍:&ldo;聽說他前一陣子被土匪給綁架了?&rdo;
茶房笑道:&ldo;是呢,好在是虛驚一場,這不平安的回來了?&rdo;
段人龍也點好了菜,把菜牌子遞還給了茶房,又問段人鳳:&ldo;喝不喝酒?&rdo;
段人鳳說道:&ldo;開瓶香檳吧。&rdo;
這餐廳裡食客不多,段氏兄妹很寂寞的吃喝,同時豎了耳朵,依稀聽得見那邊大廳裡的笑語聲。事實上,那邊大廳裡也確實是熱鬧,幾張大餐桌在大廳中央拼接成了一體,眾位花紅柳綠的賓客們不分男女,自由的坐。而上首主席擺有兩把椅子,其中一把坐著金玉郎,另一把則是空著。金效坤和馮芝芳坐在一旁,全看著那把空椅子疑惑‐‐單擺著一張空椅子,必定是有個用意,難道今天還有什麼神秘人士,藏著掖著沒有登場?傲雪挨著馮芝芳坐著,倒是沒有多想什麼。今天在她收到了珍珠項鍊之後,馮芝芳又坐汽車到了連宅,說是自己要去燙髮,正好順路帶她一個,讓她也換個時髦的髮型,來個舊貌換新顏,去去前些天的晦氣。傲雪和這位嫂子本來生疏得很,但馮芝芳這一番話實在是說中了她的心思,好容易從守寡的厄運中逃脫出來,她也覺得自己應該以個新面目,迎接新生活。
傲雪半推半就的隨著馮芝芳出了門,又依著馮芝芳的建議,把條烏黑的辮子剪掉,將短髮燙了幾個波浪出來。她這從來不摩登的人,偶爾摩登了一次,心裡有點羞,也有點喜,因為嫂子所言不虛,依著嫂子的主意剪了發,她確實添了好幾分俏皮的洋氣,自己都感覺自己挺美。可惜這份喜意,並不是那樣純粹,晚上她乘坐金家的汽車,和金效坤夫婦同行,金效坤看了她的新顏,顯然是吃了一驚‐‐先是驚,隨即是瞭然的一笑,彷彿認定了她是&ldo;女為悅己者容&rdo;。
他那一笑,讓她心中隱隱的有點不得勁兒,感覺自己是被誤會了,而且無從解釋。好在這一路上,馮芝芳不停的有話講,東家長西家短的,她的心思被這位嫂子連續打了幾個岔,那股子彆扭勁兒也就漸漸消散了。到了這飯店大廳裡,金玉郎並沒有特意的來招待她,她也沒想起來挑理,光顧著放出眼光,看新鮮似的去打量在座的摩登男女們。
大廳內一直是亂哄哄的,直到那金玉郎忽然站起來,用叉子噹噹噹的敲了敲面前瓷盤。賓客立時將注意力都投向了他,金效坤看他這個架勢,竟然還要做一次公開演說,心中正是納罕,哪知金玉郎未曾開言,黑眼珠子先滴溜溜的一轉,轉向了他,同時似笑非笑的一抿嘴。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