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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辦法,只能是實話實說:&ldo;金先生,我想救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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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郎的病,原本以為只是傷風感冒,然而連著吃了幾天的藥,始終是不見好。這麼不見好,還是沒攔住他跑出來看熱鬧。熱鬧就是前方傲雪的大哭大鬧和張牙舞爪,其實他更想湊近了細看,然而天氣對他來講,實在是太冷了,他簡直沒法下汽車,外頭的冷空氣能一下子就讓他五臟六腑都結冰。
幸而,施新月的出現,給這場熱鬧增添了新的滋味與顏色,算是彌補了他與傲雪距離過遠的不足。冷風捲著雪沫子吹進車內,讓他立刻咳嗽了兩聲。一手從毯子裡抽出來捂了嘴,他斷斷續續的咳嗽著說話:&ldo;上、上車說、說話。&rdo;
施新月一彎腰鑽進了汽車裡,外頭的人立刻關了車門。而金玉郎打量著他,再次發出了虛而糯的聲音:&ldo;你什麼時候,認識了她?&rdo;
他中氣不足,簡直是在拖著長聲講話,又像是撒嬌,又像是要死,幸而他是年輕漂亮的人物,怎樣作態都不醜怪。
他的問題在施新月這裡,都是最容易回答的,因為施新月不準備對他做任何隱瞞,一切都將是如實報告。
施新月開始如實報告。
金玉郎窩在他的毛毯裡,這毛毯真是好,又軟又厚,纖維之中還存留著陸府房間內的暖意,他半閉著眼睛傾聽,感覺自己簡直像是回了孃胎。施新月的報告不算長,因為他和傲雪之間就是那麼點事,即便是細緻的講,也就是那麼幾句話。而等他報告完畢了,金玉郎把眼睛徹底的閉了上,半晌沒言語。
施新月等待著他的回應,等了一會兒,忽然有點心驚,因為他實在是安靜得過了分,甚至裹著毛毯的身體都是紋絲不動,連一點呼吸的起伏都沒有。
&ldo;金先生?&rdo;他輕聲的呼喚。
還是沒反應。
他抬起了手,將食指試探著伸到了金玉郎鼻端,這回金玉郎終於睜開眼睛,&ldo;噗嗤&rdo;一聲笑了:&ldo;以為我死了?&rdo;
他慌忙收回了手,尷尬得說不出話。而金玉郎的黑眼珠轉向了他,又問:&ldo;你這麼個貪生怕死的人,竟然會為了她和人打架,你就不怕人家把你打出個三長兩短來?&rdo;
施新月喃喃的說道:&ldo;應該不至於……我也沒有想要以命相搏,無非是盡力而為罷了。&rdo;
&ldo;可你應該也猜得出來,那些人是我故意派去的。你若是救了連傲雪,不就等於和我做對了嗎?&rdo;
&ldo;我知道我這樣做,實在是愧對了您。只是我一見了她,就如同見了當初的我自己一樣,我真不願看她往死路上走。&rdo;
&ldo;那就還是要愧對我了?&rdo;
施新月沉默了一瞬,隨即答道:&ldo;我聽金先生的,金先生若不讓我管,人各有命,我就不管。但我還是求您大發慈悲,放她活下去。&rdo;
金玉郎忽然從毛毯裡向他探了探身:&ldo;喂,你是不是看上她了?&rdo;
施新月立時抬了頭:&ldo;沒有!&rdo;
金玉郎縮了回去:&ldo;看你對她這麼熱心,我還當你是看上了她。你要是看上了她,因為你是我的人,我就把她送給你,讓你高興一下。可你既然沒看上她,救她只是想發善心做好人,那我可就不能聽你的了。&rdo;說到這裡,他抿嘴一笑:&ldo;我恨她,我要把她賣到蓮花河去。&rdo;說著他扭頭望向施新月:&ldo;知道蓮花河是什麼地方嗎?&rdo;
施新月搖了搖頭。
&ldo;那是個土娼窩,最下等的窯子。像她那種謀害親夫的毒婦,到那裡安家是最合適的了,用不了一個月,就能活活的樂死她。&rdo;
金玉郎說到這裡,自己嘿嘿嘿的笑了起來。施新月直視著他,忽然感覺他很陌生‐‐他並未將金玉郎視為聖人,金玉郎是可以為非作歹的,縱然為非作歹了他也會無條件的支援他,然而金玉郎不該這樣淫而邪的發笑,金玉郎應該是個‐‐是個‐‐
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金玉郎,總之他印象中的金玉郎是個少年,少年應該是什麼樣的,金玉郎就應該是什麼樣的。極力的將金玉郎的笑聲忽略掉,他開了口:&ldo;早知如此,我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