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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是夥計送上了兩份熱湯,他立刻吞了口口水,然後先請金玉郎道:&ldo;金先生,您趁熱喝吧‐‐&rdo;
然而金玉郎將食指豎到唇邊,向他&ldo;噓&rdo;了一聲,然後用手一指隔壁。
他立刻閉了嘴,這才發現隔著薄薄的一層板壁,旁邊雅座里正有一對男女談話,那談話聲低而含糊,但話語緊密,倆人像說相聲似的,女的說一句,男的立刻捧一句,好像生怕女的那句話落了地。
施新月聽了一會兒,一句整話都沒聽清楚,抬頭去看金玉郎,卻見金玉郎臉色都變了,眉眼間分明是有了怒容。他剛疑惑的要發問,不想金玉郎忽然大聲喝問:&ldo;段人鳳?!&rdo;
隔壁的低語立刻停了。
金玉郎霍然而起,繞過桌子衝出雅座,一轉身闖進了隔壁。隔壁是一對男女相對而坐,中間隔著一桌子大菜。金玉郎先看女的,看過之後,卻是退了一步,難以置信似的又問了一次:&ldo;段人鳳?&rdo;
女的留著烏黑光滑的短髮,鬢角髮絲掖到耳後,勉強算是個女式的髮型,穿著一身青碧色的素緞旗袍,旗袍是按照時興款式裁剪的,尺寸都標準到了極致,越發顯出了她雪白的面孔、薄薄的腰身。金玉郎沒見過這樣的段人鳳,不敢認,倒是她胸前垂著個白亮亮的項鍊墜子,是個心形,他看著眼熟,像是段人鳳初到北京時,他找出來送給她的那一枚。
這時,段人鳳站了起來:&ldo;玉郎?你什麼時候到的天津?&rdo;
金玉郎抬手一指她:&ldo;是你吧?段人鳳?&rdo;
&ldo;瘋了?連我都不認識了?&rdo;
金玉郎不理她,轉而去看旁邊那個男的‐‐男的也站起來了,是個西裝革履的大個子,濃眉大眼的有兇相,右腮幫子上還橫著鮮紅的一條子,是血痂未退的一道傷。若不是這雅座裡再無旁人,那麼金玉郎真不能相信那唯唯諾諾的低聲,是從這麼個大號惡鬼口中發出來的。
看完這個大個子,他那思路像是被堵塞住了似的,只感覺對眼前的一切都不能理解‐‐他是和她分別一百年了嗎?如果沒有分別一百年,那麼最愛他的、可以為了他而死的段人鳳,怎麼忽然換了一副新面目、和個新男人親親密密的共進起午餐來了?
轉向段人鳳,他問:&ldo;你是誰?&rdo;
隨即抬手一指大個子,他接著問:&ldo;他又是誰?&rdo;
段人鳳幾步走到了他跟前,想要摁下他的手:&ldo;你別誤會,他是我的朋友‐‐&rdo;
這話是實話,可是這實話聽著也太像敷衍和託詞,金玉郎氣得腦子裡轟然一聲,一掄胳膊將段人鳳的手掄了開。大個子見他對段人鳳動了手,當即跨過一把椅子衝上前去,揪著衣領把他拎了起來:&ldo;你他媽的找死!&rdo;
段人鳳見狀,連忙又去推大個子:&ldo;張福生你別‐‐&rdo;
這話又沒說完,因為雅座門口的施新月這時開始了報恩行動。他不知從哪兒弄來了一隻圓凳,握著凳腿高舉起來,他一凳子就砸向了大個子張福生。張福生躲閃不及,一側身用後背硬接下了這一砸,施新月見他還不肯放了金玉郎,又要再砸,然而一把手槍斜伸過來抵上了他的腦袋:&ldo;別添亂,給我站一邊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