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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落入了險境,虧她還口口聲聲的喚他大哥,做大哥做到他這種地步,真該算作是可惡了。
&ldo;我往北京家裡打個電話,應該沒關係吧?&rdo;他忽然問果剛毅。
果剛毅搖了頭:&ldo;不好說。
現在沒人知道你的下落,也許你一打這個電話,電話局裡的人就能順著線路查過來了。&rdo;
金效坤轉向了趙經理:&ldo;你明早回趟北京,把玉郎兩口子接出來,要是一時找不到玉郎,那先把二太太接到天津來也行。
我明天先登報發宣告,向靜帥致歉,然後……&rdo;他嘆了口氣:&ldo;然後……就走著看吧!&rdo;
各司其職
果剛毅嘴上沒說話,心裡非常的埋怨金效坤。
金效坤可以說是越活越糊塗,該斬草除根的弟弟,和該關門大吉的報館,全因他的優柔寡斷留存了下來,結果現在可好,弟弟成了隱患,報館成了明患,接下來有熱鬧看了。
半夢半醒的過了這一夜,翌日上午,果剛毅起了床,就見金效坤已經從外面回了來。
他問金效坤&ldo;幹什麼去了&rdo;,金效坤帶著一身寒氣,告訴他自己是去見了幾位新聞界的朋友‐‐當然,為了安全,他並沒有離開法租界的範圍。
果剛毅含恨看著他,&ldo;恨鐵不成鋼&rdo;的恨。
金效坤獨自坐在客廳裡的大沙發上,窗外天陰,客廳內的吊燈亮著,燈光把他那個一絲不苟的腦袋照得亮晶晶。
到了這個時候,他還保持著衣冠楚楚的形象,不是他愛美,是他自小就是這麼穿戴,對他來講,這不過是文明人類應有的面貌。
而一個人再怎麼苦惱,也依然還是個人,沒理由因為苦惱,就墮落成了野獸。
&ldo;剛毅。&rdo;
背對著果剛毅,他忽然開了口:&ldo;這次,恐怕還是要辛苦你了。&rdo;
果剛毅瞪了他的後腦勺一眼:&ldo;知道,又讓我給我舅舅打電話,讓他託人到霍靜恆跟前給你說情去,是不是?&rdo; 金效坤沒回頭:&ldo;謝謝你。&rdo;
&ldo;有謝我的閒心,你不如出去找個瞎子算算,看看你是不是天生的窮命。
如果是,那咱倆趁早散夥,我可是想發財的,你別連累了我。&rdo;
金效坤被他說得心亂如麻,可是連反駁的精氣神都沒有。
胳膊肘架上膝蓋,他俯下身低了頭,用雙手捂了耳朵,又嘆了口氣。
這一天,天津城內的幾家大報上,都刊登了金效坤的宣告。
僅從文字上看,金效坤是擺足了立正捱打的姿態,自認是對報館管理不嚴,導致督理大人清名受染,自己犯下了如此大罪,真是萬死不足以彌補其一。
與此同時,果剛毅也給陸軍部的次長舅舅打去了電話,讓他幫忙去向霍靜恆求情。
次長不樂意去,支使這位外甥去找連毅,外甥答曰:&ldo;您我要找,他我也要找,您二位雙管齊下,不怕靜帥不給面子。&rdo;
平心而論,金效坤和果剛毅的對策,全合乎道理,然而北京城裡的霍督理看了他們這一手,再次氣得犯了頭痛:你金效坤躲到租界裡不回北京,透過中國外國的報紙發聲是什麼意思?什麼致歉宣告,話裡藏刀,分明是怕大眾不知道你受了什麼委屈,要給我霍某人扣上暴政的帽子!你是求我原諒嗎?我看你是要逼我原諒! 金效坤可恨,更可恨的是金效坤背後的連毅,以及連毅的好友、陸軍部的譚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