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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郎半死不活的&ldo;嗯&rdo;了一聲。
趙經理行動起來,將他那皮包裡的一沓子檔案取出來翻翻找找,又取出鋼筆擰開筆帽,指明瞭位置讓金玉郎簽字。金玉郎帶看不看的簽了名字,趙經理在一旁站著,陪著小心又道:&ldo;接下來,二爺還得去趟‐‐&rdo;
金玉郎一抬手:&ldo;停,別跟我說,我病著呢,哪兒也不去。接下來該怎麼辦,你找你的新東家說去。&rdo;
趙經理依舊是陪笑,同時有點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金玉郎抬頭看了看屋角的大座鐘,然後說道:&ldo;現在還不算晚,你坐家裡的汽車,帶著這些玩意兒去見新東家吧。反正我是哪兒也不去,我只管簽字。&rdo;
趙經理連連的答應,並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該走,而金玉郎掃了傲雪一眼,忽然煩躁起來,把手裡鋼筆往桌上一拍:&ldo;還賴在這裡做什麼?等著看我死嗎?都給我滾吧!&rdo;
傲雪和趙經理當即滾走,趙經理連鋼筆都不敢要了。這二位前腳一走,金玉郎後腳就脫了皮袍上了床,繼續睡他的大覺。很久沒有這樣漫長沉重的病過了,他認為這也是自己深受老天眷顧的表現:要病的話,只有現在病是最合適,若是這病早來半個月,他不就沒那個精氣神收拾金效坤了嗎?
段氏兄妹好像是死在天津了,這些天一直是沒動靜,尤其是段人鳳,也不過來瞧瞧他。他心裡有點恨,但又不肯太恨,怕自己法力無邊,會害得段人鳳在天津會遭雷劈。
&ldo;不來也好。&rdo;他想:&ldo;訂婚戒指還沒定呢,來了也沒法求婚。況且,我也還沒忙完。&rdo;
想到一個&ldo;忙&rdo;字,他趕緊閉了眼睛,想要好好的睡一覺。希望明天病情好轉,能讓他利利索索的出門去。
金玉郎這一覺,睡得很好。
他反鎖了房門,為了安全,寧可不要僕人的伺候。傲雪晚上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他也完全不知道。翌日上午睜了眼睛,他擁被而坐,望向窗外。窗外陽光明媚,幾乎不像冬日,這讓他笑了一下,感覺周身輕鬆了許多,人也是無暇的水晶玻璃人,那陽光照進來,把他的心房都照亮了。
他要熱水,洗頭洗臉,喝了一小碗熱粥做早餐,然後趁著這股子熱勁兒,他穿最厚的呢子大衣,脖子上也搭了羊毛圍巾。帶著微微的一點汗意,他出了門,自己開汽車去了陸府。
陸府早有人預備了汽車等著他,他在陸府換了汽車,那汽車載著他駛向了京師第一監獄。金玉郎坐在車上,眼睛半睜半閉,等車停了,他下了汽車隨著人走,眼睛依舊是半睜半閉,因為他要儲存力量,他的眼睛,是留著去看金效坤的。
那夜一別,十餘日未見,全怪傲雪動作太慢,要不然,他們兄弟早就能相會了。
曾知否
金玉郎進了牢房。
這是上午十點多鐘,一天之中,牢房裡面頂數此刻最亮堂,所以他一進門就瞧見了金效坤,金效坤昏昏沉沉的抬起頭,也看清了他。
引路的獄卒將房門虛虛的關掩了,一聲不吭的守在外頭。金玉郎雙手插進大衣口袋,低頭凝視著金效坤。兩隻黑眼珠定定的盯死了對方,他彷彿是看糊塗了,以至於向左一歪頭,又向右一歪頭。
換了幾個角度輪番的看,還是看得糊塗,因為他生平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金效坤,而這個匍匐在地的金效坤,看著不像金效坤。
&ldo;我不是壞人。&rdo;他忽然說了話:&ldo;只要你肯稍微的對我好一點,我就會當你是我的親大哥。爹孃全沒了,我正需要一個新的親人,而你是最合適的人選。&rdo;
說到這裡,他在一剎那間一撇嘴‐‐在那電光石火般的一剎那間,他委屈得簡直要哭。
一剎那結束,他恢復了常態:&ldo;你是有機會的,可你不珍惜,你還要殺我。&rdo;
邁步走到了金效坤身旁,他彎腰慢慢的蹲了下去,蹲到最後,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ldo;你小看我了。&rdo;他低聲的對著金效坤咕噥:&ldo;我可不是個一般人,我怎麼會隨便被個小兵打死?不會的,不可能的。&rdo;
金效坤趴伏在地上,他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側過臉來看他:&ldo;你是怎麼知道的?&rdo;
&ldo;果剛毅的部下,告訴我的。&rdo;他向著金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