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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郎終於睜開了眼睛:&ldo;你少說這話,這話你沒資格說。&rdo;
&ldo;我怎麼沒資格說?&rdo;
&ldo;我是怎麼對你的?你又是怎麼對我的?&rdo;
&ldo;我怎麼虧待你了?我一個多月沒見你的面了,難道也能招惹到你?&rdo;
金玉郎一聽這話,委屈得走投無路,索性轉向了段人龍:&ldo;我病了,病得要死,臨死前給她發電報,讓她到北京瞧瞧我,可她連理都沒理我!&rdo;
段人龍聽到&ldo;臨死之前&rdo;四個字,暗暗的咬了牙,強忍著沒有露出笑意。等到把笑意壓下去了,他又清了清喉嚨,然後正色答道:&ldo;你誤會了。&rdo;說著他一掀襯衫下襬,露出了腰上的一道鮮紅長疤:&ldo;那時候我讓人揍了一槍,她留下來照顧我來著。你不是在電報上說你在陸家嗎?我們都知道陸健兒對你不錯,你病了,他不能不管你。&rdo;
金玉郎奮力向前一掙,從泥淖似的軟沙發裡掙了出來,起身走到段人龍跟前,彎腰摸了摸他腰上的傷疤:&ldo;疼不疼?&rdo;
&ldo;現在不疼了,當時可是疼得要死。瞧見沒有,這是子彈貼著肉飛過去,把肉豁開了。要是再往裡一點,不就得給我留個透明窟窿了?&rdo;
金玉郎收回手,承認段人龍這一道槍傷,比自己的感冒傷風更兇險。
&ldo;你這是惹到誰了?&rdo;他又問。
段人龍欠身拍了拍旁邊的沙發椅:&ldo;你坐下,聽我告訴你。這事和你還有點關係呢。&rdo;
&ldo;和我?&rdo;
&ldo;對,就是和你,但關係不大。金效坤不是被你送進大牢裡的嗎?拔出蘿蔔帶出泥,連毅就也受了連累。&rdo;
金玉郎不知不覺的在沙發椅上坐了下來:&ldo;不對,霍大帥殺連毅,是因為連毅要造反,和這事沒關係。&rdo;
&ldo;是嗎?唉,那可能是沒關係。不過連毅一跑,就把他這攤生意丟給我了。這一本萬利的生意,誰看了不眼饞,我怎麼守得住?這一個月啊,你不知道,我們過得是刀光劍影,我手底下死了仨。&rdo;他抬手一指段人鳳:&ldo;她都差點兒捱了刀子。&rdo;隨即他轉向段人鳳:&ldo;把咖啡給我。&rdo;
段人鳳立刻起身,把那杯咖啡遞到了他手中,然後回到原位坐下。
段人龍端著咖啡:&ldo;我當然也可以撒手不管,再找別的營生幹。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憑什麼他們來搶,我就得給?老子偏不給!&rdo;說這他把咖啡送到了金玉郎面前:&ldo;小心燙。&rdo;
金玉郎不知不覺的接了咖啡:&ldo;要是太危險的話,那就別幹了,反正又不是沒飯吃。&rdo;
&ldo;沒事沒事,我有辦法。&rdo;然後他對著咖啡一抬下巴:&ldo;你先喝兩口暖和暖和,然後我給你細說。&rdo;
金玉郎低了頭,開始小口小口的喝熱咖啡。方才他恨不得和段人鳳同歸於盡,可是如今被段人龍一打岔,他那注意力一轉移,就暫且把同歸於盡四個字放下了。慢慢喝了半杯熱咖啡,他的嘴唇有了血色。轉身將咖啡杯放到茶几上,他順勢掃了段人鳳一眼:&ldo;你怎麼變成這樣了?&rdo;
段人鳳本來不想再刺激他,但是聽了這句話,她實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什麼叫&ldo;變成這樣了&rdo;?她是個姑娘,她留頭髮穿旗袍不是天經地義的嗎?她還沒塗脂搽粉呢!還沒往手指甲上抹紅蔻丹呢!
金玉郎垂頭沉默了一會兒,起身走到了段人鳳身邊坐下,拉過她的手,看她小臂上的牙印,看過之後,便伸手覆上去,輕輕的揉。
段人鳳看著他,心裡紛亂,又想和他重新算一筆賬,治服了他,又怕他再大鬧起來,會氣出個好歹。非常不情願的,她承認自己是怕了他。
段人龍也看著他,心裡則是另埋伏了個念頭,這念頭一直在他的心底蠢蠢欲動,見了金玉郎今天的所作所為,這念頭終於破土而出、滋生壯大起來。
他不想把自己唯一的妹妹,嫁給金玉郎。
妹妹是當局者迷了,他卻是旁觀者清。自從得知金玉郎的天真無邪全是偽裝之後,他再看見這小子,嘴裡就會泛出一股子不大好的滋味‐‐像含了一口毒酒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