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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時向段人鳳行了個注目禮,方才那位抬手摸了摸腦袋:&ldo;喲,恭喜您了,這麼……這麼大的喜事兒,您看您也沒提前露個口風。&rdo;
金玉郎支吾了幾句,回頭對著段人鳳說道:&ldo;等到了飯店,你就先去吃飯休息,不用等我。&rdo;
段人鳳稍微的有點不滿意,倒不是對金玉郎有意見,是嫌陸健兒成天看管兒子似的緊盯著金玉郎,這種友情實在是令她不適。但是當著這二人的面,她也不願意為難金玉郎,所以也就含糊的答了一聲&ldo;好。&rdo;
他們上了那二人開來的汽車,先去了北京飯店。金玉郎把段人鳳一路送去了客房裡,然後才離開飯店上汽車,回了陸府。
汽車停在了陸府後門,這後門是他前些天走慣了的,這時也不用旁人領路,他跳下汽車自己就進了去,進門剛走了沒幾步,怕什麼來什麼,他迎面遇上了陸五小姐。
陸健兒在陸府是一人之下、所有人之上,那&ldo;一人&rdo;,自然就是他的老子陸師長。陸師長常年立於紅塵邊緣,一邊弄錢弄權,一邊學佛唸佛,虧他天賦異稟,竟然沒有精神分裂。這樣的一位陸師長,自然是無暇管理家務事了,所以陸健兒就算是實際上的大家長,他的弟弟妹妹們‐‐單挑出哪一個都不是吃素的‐‐然而在他面前,也只有乖乖聽話的份兒。
陸五小姐早知道大哥想把自己介紹給金玉郎,但金玉郎一直沒有要來追求她的意思,她當然也只能是佯裝沒這回事,淡淡的對他。
他越不找她,她越冷淡,最後那冷淡在心中變了質,幾乎要成了恨:事情已經是明擺著的了,大哥是剃頭挑子一頭熱,金玉郎根本沒看上她。
陸五小姐活到了十八歲,從沒被人&ldo;看不上&rdo;過,所以昨天晚上她暗自立誓,往後再也不見金玉郎。結果這誓言立了沒過二十四小時,她很意外的和他走了個頂頭碰。驚訝的向後退了一步,她還沒來得及調出個合適的表情面對他,他已經笑嘻嘻的向她點了個頭,快步走過去了。她是講禮貌的人,想要回他一個笑,然而他步履匆匆,她沒來得及。
陸五小姐總不能追上去向他笑,只好作罷。而金玉郎一路疾行,在書房裡找到了陸健兒。
對著陸健兒,他有點不耐煩,但是還不敢造次。進門之後脫了外面大衣,他扯了扯西裝下襬,又扭了扭脖子,然後隔著一張寫字檯,他在陸健兒對面坐了下來,輕輕巧巧的伸手一指陸健兒:&ldo;你跟蹤我。&rdo;
陸健兒坐在寫字檯後的大沙發椅上,有點巋然不動的意思:&ldo;我一直在北京,怎麼會跟蹤你?&rdo;
金玉郎收回手,側了身體向後一靠,對著陸健兒笑道:&ldo;你派人跟蹤我,要不然我怎麼一下火車,就被你的人給堵了住?&rdo;
陸健兒的嘴角動了一下,彷彿是似笑非笑:&ldo;怎麼忽然決定今天回來了?是不是太早了點?&rdo;
&ldo;在天津沒意思,我就回來了。&rdo;
&ldo;那我交給你的公務呢?你辦好了嗎?&rdo;
金玉郎見寫字檯邊緣扔著一支鉛筆,便伸手拿起了鉛筆擺弄:&ldo;你那個公務,我辦不了。&rdo;
說完這話,他怕自己語氣太硬,所以抬眼又向陸健兒補了個笑。這個笑容有沒有效果,他不知道。從陸健兒的臉上,他向來是什麼蛛絲馬跡都看不出來。
&ldo;為什麼辦不了?&rdo;
金玉郎略一思索,發現接下來的這一番話,無論自己怎麼斟酌,說出來都是要得罪人的。既然如此,索性不兜圈子了,他盯著鉛筆,含笑開了口:&ldo;我不能對段人龍動手‐‐別誤會,我不是要保護段人龍,是別人可以動手,我不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