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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林就不一樣了,他哪怕知道是假的,也特別真情實感,非要撕出個子醜寅卯。在飛機上的時候,他就一路都在試圖給衣既明洗腦:“選傑西卡,一定要選傑西卡,她被那群野雞嫉妒,孤立了,但她就是強,選她,氣死其他人!”
“這一季,傑西卡要是不奪冠,我就再也不看《超模》了!”
雖然李林這麼篤定的發誓,但衣既明根本不信他。李林也就是說說而已,他就是個冠軍詛咒者,衣既明陪李林看了這麼多季,李林沒一次猜對過冠軍。
相反,最被李林看好的,往往都走不到最後。
如果有節目組的攝影師在,那這個時候就可以錄下李林的鐵嘴,等著到節目最後當個有趣的打臉小片段放出去了。
小南默默在心裡給那個叫傑西卡的可憐姑娘,點了根蠟。
沒有人把李林的話聽進心裡,除了霍樓。他深深的記住了傑西卡這個名字,心想著,萬一她真的不行,那這種強行說行的活,就交給他來吧。衣既明演技再好,也肯定受不了造太假的假。
他們在飛機上就已經化好了妝,因為……
一下私人飛機,節目組分出來的一個小型拍攝團隊,就已經搭乘地勤車等在了那裡,力圖拍出大片的感覺。一月的s市室外溫度沒有b市那麼低,但那種彷彿鑽到骨頭縫裡的溼冷攻擊,讓衣既明突然有點後悔,他應該再在褲子裡穿一條秋褲的。
從扶梯上下來的時候,衣既明的臉都直接白了一個色號,但他還是很敬業的在鏡頭前拿出了自己最好的狀態。
霍樓忍不住一直去看鏡頭前多了些鮮活的衣既明,那讓他聯想起了他第一次知道這個世界上還存在著一個叫衣既明的人的過去。很多有關於那時候的記憶,霍樓其實都已經模糊了,唯有等在心裡的衣既明,始終不曾褪色。
那時候,不在鏡頭前的衣既明,也是一個意氣風發、愛笑愛鬧的漂亮青年。他會舉著五顏六色的西西里冰激凌,走過文藝復興的街頭,和每一個擦肩而過的人分享幸福。
等《超模》節目組把該拍的逼格鏡頭拍完,衣既明就立刻收回了表情,就像是被魔法定格。
只是衣既明骨子裡的溫柔體貼還在,他轉身主動拽住了霍樓的小臂,拉著好像在愣神的他,趕緊躲去了車裡,想要暖和一下。
這個拉人的動作是那樣的自然,霍樓卻連想都不敢想,一路都怔怔的看著衣既明的手。
他再想不起什麼過去,什麼現在,滿腦子只剩下了,明明拉我了,拉我了,雖然只是小臂,但四捨五入這不就是牽手了嗎?!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就這麼定了!
加長的黑色lio裡,暖氣開的很足,只有衣既明、霍樓以及無處不在的鏡頭。李林等人都坐在了後面的車隊裡,和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一起。
開車前,霍樓的助理送來了一個大袋子。
“是什麼?”衣既明問。
霍樓窸窸窣窣的從沒有logo的牛皮色紙袋子裡,拿出了……兩條連標籤都還沒有來得及摘下的灰色秋褲。
衣既明:“???”
“我去把鏡頭遮住,咱們趕緊換上。”霍樓說的特別灑脫,一點一個當家頂流的自覺都沒有,比起時尚,他更愛溫度。
“你也怕冷?”衣既明回想起了第一次見到霍樓經紀人阿羅時的樣子。
“對啊。”霍樓理不直氣也壯道,不羈的表情只剩下了沙雕。他讓助理提前準備秋褲,不是為了凹人設,也不是真怕冷,而是他知道衣既明的腿,自當年車禍之後就一直不算好,要精心保養。他怕衣既明尷尬,才特意準備了兩條。
衣既明接過秋褲的時候,不經意擦過霍樓的手,那滾燙的就像是燒開的水壺壁。
霍樓抽回手,趕忙開口,轉移衣既明的注意:“噓——!我們悄悄的穿,悄悄的暖和,不要被李林那個時尚警察抓到。”
“好。”衣既明也煞有介事的小聲回。他們湊在一起小聲講話的樣子,就像是兩個半夜起來偷吃餅乾的小朋友,總感覺整個房間都充斥著咀嚼餅乾的咔嚓聲,“鏡頭不會出賣我們吧?”哪怕蓋上了,也會有聲音。
“按理來說,應該不會。”
節目組雖然在車裡放了攝像頭,但一般是不會播的,單純的坐車鏡頭又沒有什麼意思。
但事實證明……
《超模》就是這麼一個有毒的節目,它們在兩週以後播放這集時,不僅放了這段黑乎乎的鏡頭,後期還給配了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