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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才華的人,腦海裡瞬間就是圈內對那薛苓的評價。
性情乖張,反覆無常,才華淪喪,不堪大才。
他對於女兒居然跟這樣一個人關係不錯,還從她那兒得了禮物感到無比驚詫:“你什麼時候與她有交情了?”
江雪只是笑,不說話。
他本來想勸一句,突然想起來自己的孩子向來很有主見,雖然身邊的玩伴五花八門什麼都有,對自己的要求卻從未降低,在大人眼中,真真就是個‘出淤泥而不染’的好孩子。
於是話到嘴邊,最後成了:“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
江雪點了點頭,跟父親繞過院落裡的小路,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
她能夠時常來串門,是有原因的。
薛苓家裡所在的那個小區,是京城的老院子。
薛家是七十年代左右被分配的房子,薛承的兄弟姐妹離這小區也很近,平日裡大家互相之間都會串門,吃過晚飯去兄弟家裡喝茶更是常有的事情。
與此同時,享受國家津貼的許多其他家庭,比如江雪所在的江家,林婉秀所在的林家,都住的是這樣的老院子。
小區從外看去矮矮的,顏色還是暗暗的磚紅,但裡頭的裝修卻相當不凡,懂行的人看看門口站崗的小哥兒,自然能猜到裡面住的什麼人。
至於其他的外來人,也不過都是將這裡頭當成普通的居民小區罷了。
平日裡諸多教授從家裡騎著二手的單車,吹著晨風往外跑,誰也看不出這普通的老頭老太太身上,藏了一段國家的歷史。
如今是臨近過年,京城五環內有不許燃放煙花爆竹的規定,但京城老巷子裡各家各戶對過年的熱情並未減退。
尤其是在能張揚文采的春聯方面,不少老教授樂呵呵地在自家書房提起毛筆,在紅紙上飛龍走鳳,落筆如有神。
等到家裡小輩將各自的春聯張貼出去之後,他們又會在樓道里的各家轉一轉,在心裡暗自打量誰家的能拔頭籌。
社群居委會還會組織一些比賽和活動,或是對聯大賽,或是做些元月詩,再將小孩兒老人組織起來一塊兒包餃子,熱鬧得很。
今年江家那些上了年歲的老爺子都退了下來,藉著過年這個節點,要考察小輩的字,江雪剛回家沒多久,就被抓去品茗賞文,根本清閒不下來。
忙著陪家裡那些老寶貝的時候,她也不禁在心頭暗暗鬆了一口氣:
還好自己前些日子沒下手。
不然就這幅吃幹抹淨就跑的痕跡,還真是解釋不清楚了。
相比於江家一心籌備年節的熱鬧,薛家本來也有這個心思,然而在薛合等人商量著統一置辦年貨的事情時,薛承這一脈家中可不大太平。
原因無他,薛繼鳴談戀愛的事情被發現了。
他本來藏的很好,在家長們的眼皮子底下幾乎不跟趙荷發語音和影片——並不是想藏著掖著,只是想找個成熟的時機而已。
結果有一天,他晚上在浴室裡洗澡,自己的電話響了。
當時正趕上他母親劉璐給他整理房間的衣櫃,她這人對兒子的好,是事必躬親的型別,從小薛繼鳴連襪子的顏色都要經過她的點頭,幾乎從不假借保姆和幫傭的手。
一看見電話上那個‘小荷花’響起,她順便瞄了過去,初時只覺得奇怪,這個暱稱怎麼看怎麼怪怪的。
後來那個電話又響了兩次,她看兒子一時半會兒不出來,想接起來讓對方等一等再打過來——
結果那邊的女聲小心地說了句:“好、好的,阿姨,抱歉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