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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將至,謝泰飛距離五十大關也只有兩年的時間了,也正是因為,謝樊才會緊張不已,動作頻頻。

而張鳴口中提到謝樊想要動手腳的賞梅宴,也正是發生在立春之前。

這賞梅宴規模極大,頗負盛名,按照慣例,每一年都在當今天子同父異母的幼弟陸啟園子裡舉辦。

身為先帝最疼寵的老來子,雖然因為父親駕崩之時年紀尚幼沒能繼承皇位,但除此之外,封地、莊園、免死金牌、尚方寶劍……其他該有的東西,陸啟卻也一樣都沒虧著。

他其中的一處梅園便蓋在京郊,裡面的梅花品種多樣,顏色各異,可謂天下梅園之首,能夠收到臨漳王的邀請參加這賞梅宴,也被視為在貴族圈子裡躋身上流階層的一種象徵。

這請帖白亦陵年年都有,這次也沒有被漏下,白亦陵看請帖的時候,陸嶼也湊過去,歪著頭同他一起瞧。

白亦陵便問這通人性的狐狸:“帶你一起去看梅花,要跟著麼?”

這請帖陸嶼自然也有一份,但是上面寫明邀請的是淮王殿下,而非紅毛狐狸,他聽到白亦陵的邀請,也就顧不上別的了,當即點頭答應。

宴會當天,白亦陵騎馬去了梅園,小狐狸被裝在布兜子裡掛在馬脖子一側,威風凜凜地露出一個小腦袋,模樣驕傲,一路目不斜視,順利入場。

而與此同時,梅園的另一側前呼後擁地駛來了一輛華麗的馬車,打頭開路的兩名侍衛英姿颯爽,神采奕奕,馬車停下,他們也同時從馬背上跳了下來,正是淮王府一正一副兩名侍衛統領,尚驍,齊驥。

兩人下了馬,卻不忙著向園子裡面去,齊驥衝著尚驍說道:“尚大哥,你說殿下知道宴會的事,到了時間自然會自己現身,可是都這時候了,他還沒有出現,這可如何是好?”

他語氣裡充滿了擔憂,但他人遠遠看去,卻是面色嚴肅,依舊維持著皇家威儀。

尚驍和齊驥都是陸嶼從狐族帶來京都的下屬,從小就跟著他,十分忠心。兩人同樣都是好幾天沒有見到主子了,但尚驍上回跟著陸嶼的時候曾經遠遠見過白亦陵一面,對於他的去向心裡大致有數,齊驥卻是個直腸子,完全不知道自家王爺又浪到哪裡去了。

尚驍不好直說,直道:“再等等吧,反正肯定沒出事。”

齊驥疑惑道:“你為何如此篤定?殿下給你訊息了,憑什麼不給我……哎呦!”

他話說到一半,忽然被一顆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飛過來的小石頭擊中了腦殼。

能打中他的人可真不多,齊驥摸著腦袋,惱火地向著前方看去,尚驍在旁邊幽幽地說:“現在殿下也給你訊息了,開心嗎?”

齊驥:“……”

他覺得從他長大成人之後,從未如此崩潰過,崩潰到彷彿身邊的整個世界都塌了,然後又重新建起,變得面目全非。

他張大了嘴,不自覺地將脖子從左扭到右,目光跟隨著白亦陵馬匹的行進路徑轉動。

他分明看見,剛才白指揮使伸手揉了揉狐狸腦袋上的軟毛,小狐狸還眯起眼睛,親暱地用尖耳朵蹭了蹭白亦陵的手……

這是,英俊瀟灑尊貴無比永遠都威風驕傲連皇上都不怕的,淮王殿下???

一隻手伸過來,託著他的下巴,將齊驥的嘴合上,齊驥憂傷地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差點流下一滴男兒淚。

會疼,這不是夢。

哦,多麼殘酷的人生!

“尚大哥!”

他激動地說:“殿下這是怎了???!!!”

尚驍深沉道:“或許,他找到了當狐狸的樂趣吧。”

他說罷之後瞥了自己的同僚一眼:“你不要在這裡暈倒,有損王府形象……殿下已經很丟臉了,咱們真的沒有臉可以丟了。”

齊驥絕望地說:“現在怎麼辦?”

尚驍看了看剛才的方向,白亦陵早已經沒影了,他很快作出決定:“先進去再說。”

白亦陵不知道自己的出場間接導致了一位侍衛統領的精神崩潰,他到了梅園之後,拎起狐狸,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對於梅園,白亦陵並不陌生。他過去參加宴會的時候,甚至有自己的專屬位置。

那時候他剛剛從暗衛司出來沒幾年,年紀小不懂事,也不懂得朝中的勢力爭端,黨派分歧,他只覺得陸啟對他好,就要傾心回報,因此兩人的關係很是和諧了一陣子,不少人都知道,臨漳王對白六隊青眼有加,格外看重。

這種宴會永定侯府的人自然也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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