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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手中的燈盞往旁邊的大樹上一一掛,側身一躍,貓一樣無聲地踩上窗臺。白亦陵身材單薄,如此狹隘的一片空間倒也容得下,試著輕輕用手推了窗戶一下,紋絲不動,已經從裡面被反鎖了。

他不慌不忙,反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摸了根細鐵絲出來,順著窗縫塞進去,一勾一挑當中,窗戶悠悠然開了,一股血腥夾雜著腐敗的氣息向外彌散出來。

氣味不濃,但是他一下子就聞出來了,在曾經很多不愉快的回憶當中,都是伴隨著這種氣息——

垂危的生命、腐爛的傷口、低低的呻吟……這些交織在狹小而封閉的空間之中,空氣無法流通,痛苦也隨之逐漸發酵。

那是,死亡的氣息。

白亦陵耳中一陣嗡鳴,模糊的視線當中,面前的窗戶裡彷彿正有赫赫血光一點點滲透出來,即將將他淹沒。

他額頭滲出冷汗,幾欲作嘔,手指不自覺地收緊,窗框上面的木刺扎進手裡,帶來了一種刺痛感,然後他的手猛然被人握住了。

陸嶼沉聲道:“阿陵!”

這一聲喊讓他猛然從往事的洪流當中清醒過來,抬起頭,對上一雙關切的眼睛。

血色與痛苦的呻吟聲驟然散去,院落空寂,外廳傳來隱約的笑聲與歌聲,白亦陵眼前的景色慢慢清晰,全身汗如雨下。暗衛所的舊事過去多年,仍然會不時像夢魘一樣纏上心頭,拽著他沉入血海。

陸嶼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他懷裡跳出來,變成了人形,和白亦陵一起站在窗臺上。

眼見白亦陵猛地打了個寒噤,陸嶼輕輕拍著他的後背,抬袖抹去對方額頭冷汗,低聲道:“冷嗎?”

白亦陵搖了搖頭,心中仍帶著些許噩夢方醒般的惘然,低聲道:“我想去過去在暗衛所的時候……”

陸嶼呼吸一滯,白亦陵卻打住了話頭,說道:“小事,進去吧。”

陸嶼將手從他的肩頭上拿了下來,白亦陵抬眸衝他笑了一下,手在窗臺上一按,深吸口氣,跳進了黑漆漆的房間當中。

裡面的血腥味要更濃一些,如果沒有猜錯,命案就是在這裡發生的。

白亦陵藉著外面幽微的光線草草在房間裡一掃,確定並無其他異狀,於是將桌上的燭臺拿下來放在地面上,揮手晃著了火摺子,將其點燃。

陸嶼跟著跳進屋子,道:“那個女人就是在這裡被人殺死的嗎?”

他剛才在外面當吉祥物的時候,約略聽了一些案情,只是聽的不大詳細,也沒有看見屍體。

白亦陵回過頭去剛要說話,看見陸嶼倒先笑起來了:“你又變回去了?”

陸嶼笑道:“這樣輕便。”

他那一身火紅的絨毛好像把陰沉沉的兇殺現場的照亮了,空氣中的晦暗好像也散開了一些。白亦陵不由想,可能狐狸真的如傳聞中那樣,能夠祛除苦痛,帶來祥和。

他簡單地把當時發現屍體的情形,以及屍體的死狀都給陸嶼講述了一遍。

從他剛才粗略驗看一遍的結果來說,女人身上有很多傷痕,不是一擊致命,而是被虐殺而死。有些傷口甚至不是出自於人手,而是被某種野獸撕咬出來的。

陸嶼道:“這種地方會出現野獸嗎?”

白亦陵道:“其實我起初看著那傷口,像是狗咬的。但狗的牙齒應該不至於那麼鋒利,所以想來想去,更像是狼或豹子一類。”

陸嶼道:“是狼。”

白亦陵一怔,只見小狐狸用爪子扒拉了一下地上幾根銀灰色的硬毛。

他將狼毛捻起來,神色一凜,道:“再看看別處。”

房間裡面收拾的乾淨整齊,半點看不出死過人的痕跡,從這裡聽起來,音樂聲要更加清晰。

白亦陵發現這並不是包廂或者哪位姑娘的臥室,而是一間獨立的小閣樓。

一共兩面窗戶,一扇是他剛剛跳進來的那面,衝著後院,另一扇則正對著前廳歌舞的高臺。因為他是特意將燭臺放在死角處才點燃的,所以此時房中的光線並沒有被外面發現。

房裡沒有床榻,倒是有一個大衣櫥和一個妝臺,妝臺上隨意擺放著一些胭脂水粉,沒什麼特別之處。

陸嶼跳到衣櫥旁邊,用腦袋將櫥門頂開,裡面有幾件嶄新的舞衣。

白亦陵將其中一件裙子拎出來,正與剛才那名女屍身上所穿的一模一樣。

他目光銳利地在地上掃視一圈,拿出一塊帕子在水盆裡浸溼,蹲下身去用力在地板上蹭了兩下,帕子上沾染了淺淡的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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