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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來,他要琢磨不少事情,總也睡不好,陸茉走了之後的這個晚上倒是一夜好睡,直到第二天清晨被系統吵醒。

【警報!警報!請宿主注意,您的財產“永定侯府”即將完全蒸發,現由系統強制兌換為“鎮國公府”!】

白亦陵被突如其來的系統提示弄得有些懵,現在這一階段的事情基本上都已經塵埃落定,永定侯府更是奪爵抄家,大勢已去。

謝泰飛沒什麼本事,歲數也大了,指望他東山再起是不太可能,謝璽又志不在此,永定侯府的消失只是時間問題,不值得驚訝。

所以白亦陵很難想象是突然發生了什麼事情,讓系統發出這樣的警報。

他立刻警覺起來,問道:“出了什麼事?”

——謝泰飛被人殺了。

謝泰飛死的非常慘,白亦陵趕到的時候,屍體還沒有經過處理,他渾身都是鮮血,整個人躺在地上,幾乎難以分辨出本來模樣。

這個曾經口口聲聲都是“我好歹也是你父親”的男人啊……

白亦陵站在屍體前低頭看著他,臉色略微有些發沉,神情卻還算平靜,簡單地說道:“怎麼回事?”

盧宏覷了一眼他的表情,說道:永定侯府這幾日都在清點抄沒物品,沒辦法住人,謝泰飛遣散了下人之後,一直住在這家客棧當中,結果今天一早有客人經過的時候聞到這個房間之中血腥氣甚濃,叫來店家之後開啟了房門,發現他死在這裡。”

白亦陵閉了閉眼睛,問道:“大約死了多長時間?”

盧宏道:“想必兇手應該剛走不遠,屍體剛剛被發現的時候還有體溫。”

白亦陵點了點頭,眼看閆洋走了過來,便簡短地命令道:“說。”

閆洋利落地說道:“是。死者全身有多處非致命傷,大多數是被利刃貫穿所留下。其中左肩三處,右臂五處,左腿兩處,小腹上也有三道傷口。這樣的傷勢不可能是在打鬥中留下,應該是死者在毫無抵抗力的情況下受到了虐待。根據刺出傷口的手法、武器來判斷,兇手應該只有一個人。致命傷則是喉嚨處劃過的一刀,血跡新鮮,應該是最後劃出來的。”

白亦陵覺得有些反胃,更加覺得突然,他沒想到這個男人會死的這麼早這麼快,還是以這樣一種方式。

他沉默了一會,說道:“這種傷勢,如果不是血債血償的仇殺,就是兇手性格殘暴,以他人的痛苦為樂。根據你說的情況可以想象,兇手給了他這麼多刀,原本的目的是想等著他的鮮血流乾,在恐懼和疼痛當中慢慢死去,或許其他房客聞見血腥味的時候,兇手還在這個房間裡,謝泰飛還沒有死……”

白亦陵說到這裡,忽然問道:“周圍都搜過了嗎?”

閆洋道:“是,俊識已經找到了五城兵馬司,要求他們派人出來,一起在周圍搜查可疑人物。”

白亦陵道:“那就好,我繼續說。但是就因為他們的打擾,攪亂了兇手原本的計劃,他不得不給了謝泰飛最後這致命的一刀,然後逃走。但是周圍查的嚴,他與其冒險離開,不如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躲在附近的什麼地方,等風頭過了再走……”

白亦陵接觸到盧宏的目光,沒好氣地說道:“不要這樣看著我,人不是我殺的,也不是盛家殺的。”

盧宏說道:“不是,六哥,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你說的好有道理,一般心理正常的人都想象不出來。”

白亦陵衝他燦然一笑,輕描淡寫地說道:“我這不是將心比心麼。”

盧宏:“……”細思恐極啊這句話。

閆洋道:“六哥,你是不是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白亦陵的表情有點古怪:“我猜胡蓬,現在只需要再證實一件事,我就能肯定了。”

盧宏和閆洋各自一愣,互相看看,很快有兩名侍衛快步跑進了房間,向著白亦陵報告道:“六哥,我們剛才去地牢中確認過了,傅敏未死,但是謝樊死了。”

這個答案有點出乎白亦陵的意料,他幾乎是愣了一下,說道:“謝樊?”

盧宏替他把話問了:“謝樊怎麼會跑到地牢裡面,他不是被流放了嗎?”

閆洋默默皺起了眉,心裡面也是有些疑惑。他是所有人當中心思最細的一個,也比較瞭解白亦陵的性格,因此並不願意讓他在聽到什麼有關於永定侯府的事情影響心情。

侍衛說道:“屬下也不知道。他流放期間擅自逃離,找人代替事發之後,不久前才被追捕回隊,結果今日凌晨時,牢頭就發現他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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